他只是一哂:“看来,真的收到了很多邀请。”
这样会抓重点,宋荔晚翻个白眼:“没有很多,就一两个,我还都拒绝了。
二爷满意了吧?”
他却一挑眉:“你的同学都是瞎子?看来我得同你们校长好好谈谈,要不要替你们加点功课,培养一下对美的欣赏。”
“你……”
宋荔晚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别人不邀请我,就是别人没眼光吗?你也不用这么敝帚自珍吧。”
“‘珍’是对的,可‘敝帚’二字却不对。”
他随手从床边拿过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两枚祖母绿的耳环,不需灯光,已经流光溢彩,珠玉潋滟之色,连跟在靳长殊身边见惯了珍宝的宋荔晚,都忍不住抽了口气:“好美。”
“就知道你喜欢。”
他笑着取出一枚,挂在指尖在她耳边比了比,“除了刚刚那条项链,还有这对耳环,我还替你带了几样首饰。”
宋荔晚想起刚刚,就有点恼羞成怒,却又忍不住笑了:“你是把我当作了仙蒂瑞拉来打扮,那你是我的神仙教父吗?”
“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父亲,”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忽然一深,“不过,不是在这种时候。”
宋荔晚如临大敌:“你……我们刚刚说好了,要好好休息了。
我待会儿还要上课呢。”
“我还什么都没说。”
他似笑非笑,在她腮上轻吻一口,“如果你下个月,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舞伴,不妨考虑一下我。”
“你?”
宋荔晚微微合上眼睛,困乏劲儿涌了上来,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你那么忙……下个月你还在吗?”
“只要你想,我就会在。”
她想要反驳他,不管她想不想,他好像都会在。
可她太累了,只能将这一句话含在齿边,却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
一过十一月,天气便立刻冷了下去,到了十二月,已经有些滴水成冰的架势。
哪一日醒来,外面竟然已经下了雪。
夜雪无声,满覆苍劲松柏,宋荔晚起床时有些迟了,匆匆换好衣服出门,恰好同楚卉安碰上。
楚卉安怕冷,早已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见宋荔晚仍是一副冰雕雪琢的玉人模样,忍不住就替她操心:“明天就是舞会了,你真的不打算找舞伴了?”
宋荔晚嗯了一声:“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还不如待在寝室里多看两本书来得清闲。”
“是不是因为……”
楚卉安小心翼翼,“那位先生不准你和别人一起跳舞啊?”
“谁?”
宋荔晚反应了一下,啼笑皆非道,“他没有这么小心眼。”
只是也不大度。
靳长殊早就定下了同她的第一支舞,这一个多月,又都抽出时间,陪在她身边。
只是临近舞会这两天,偏偏又匆匆离去,只给她留下一句他会赶回来。
宋荔晚不由自主又看了一眼手机,她同靳长殊最后一次通话记录还在前天,他那边风声烈烈,没说几句话,便又匆匆挂断。
或许真有什么大事,否则以他的性子,约定好的事,又哪里会轻易更改?
宋荔晚上了一天课,竟然又收到了几份邀请。
到了这种时候,人人都是提前找好了舞伴,愿意等她到现在的,倒也真是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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