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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越的手紧紧锢着他的腰,他要挣脱反而被人在腰侧某处重重一捏,酸痛感顿时蔓延全身,楚小容拧着眉轻呼一声,趴在裴越身上不敢动弹。
来往的下人面不改色,训练有素地来往搬放、清点珍宝。
“乖,再叫一声。”
裴越低头,拿鼻尖蹭了蹭楚小容的脖颈,语调怪异地开口。
横竖以后也是要叫的,楚小容没有纠结,干脆利落地又喊了声,忽然,他惊呼一声,便被人腾空抱起,浓郁的灵香像蛇一样一圈又一圈缠绕着他。
楚小容一见这方向又是往他的厢房去,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他搂着裴越的脖子,讨好地开口:“妻主,过几日好不好,小容儿还疼着……”
裴越咬了口楚小容圆润的耳垂,轻笑着说:“可是妻主想要小容儿生个同小容儿这般乖巧的宝宝。”
“还想听小容儿,哭着喊妻主。”
春意渐浓,莺雀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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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离裴越定下要抬他进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楚小容趴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怀里被捂热的银票,心里像火烧了一样焦急。
楚小容本想先好好表现一番,让裴越一行人放松警惕,然后他就揣着他的几张银票跑路,但裴越像是饿狼开了荤,看着他眼睛都像是发着阴森森的绿光,每晚都要狠狠折腾他,他白日里往往都用来补觉,一时没有机会偷跑。
再走不了,可就真要当人侍夫了,他以前愿意当人侍夫是因为他穷得叮当响,有这顿没下顿,但现在他有这四张银票,跑到哪儿去不好,何苦要当人侍夫,看人脸色?
但是奈何那人叫人看他看得紧,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偷跑出去,楚小容想着想着便又昏睡了过去。
虽然楚小容心里焦急,但抬他进门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所幸那人这些天像是有要紧事要忙活,不仅白日里见不到人影,晚上也没来折腾楚小容。
而那人像是见楚小容这些天都乖巧安分,又像是怕楚小容被闷坏了,撤了前些天看顾楚小容的下人,只留了三人,照顾楚小容的起居。
楚小容像对这一切都浑不知情,除了有些时候会到后山的小溪玩玩水、钓钓鱼,其余时间倒真像是个待字闺中的小郎君,常常拿着针线去请教其他下人,乖巧地不得了。
望春山庄的下人们便也放松了警惕,直到楚小容进门的前一晚,他们将整座山庄都找遍了,却见不到楚小容的人影,他们才知道这小郎君竟然逃婚了!
另一边,楚小容开开心心地揣着四张银票,和从聘礼里拿的几块金子趁着深夜跑到楚府,打算钻狗洞进去,把他小爹留给他亲姨的托孤信拿走,之后就去杭州投奔他亲姨一家。
大富大贵就是拿命搏,一不小心就要丢了命,楚小容经过这些事已经完全想开了。
楚六端坐在楚小容的小屋子里,半张阴森的面孔沉在浓郁的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她扯开嘴微微一笑,像是等人自投罗网的罗刹。
作者有话要说:
人跑了(兴奋)
楚六:这次换我来捉人
楚小容:QAQ
几小时后奉上入v肥章
第27章
打算钻狗洞进去的楚小容还在外头乐呵呵地毫不知情,他先是摸了摸系在脖子上的小荷包,随后蹲下身,先谨慎地伸出头,小狐狸眼小心地打量周围,见周围没有人,舒了口气,弯着腰全身都从狗洞爬过去。
整座楚府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楚小容蹲在草丛里又谨慎地环顾了一周,心里有些不安,他打了个寒颤,随后起身,急匆匆朝他的小破屋子小跑过去。
他紧紧攥着手里用来打点换的碎银子,打算遇到夜巡的下人了就用银子来封人家的嘴,但他一路上走过来路上都静悄悄的,别说人影儿了,连点虫叫声都没有。
一阵夜风吹来打在楚小容的身上,他有些冷地缩了缩脖子,他又环顾了四周一圈,确定没人看到自己,安慰自己是运势到了,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别自己吓自己了。
他小心翼翼走到他的小破院子门口,抬手轻轻推开一道小小的门缝,破旧的木门摩擦传出尖细的“吱呀”
声,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有些突兀,楚小容透过门缝看自己的院子,确定没有人了,才又推开门钻进去。
他进了院子,迅速地关上门,又吃力地把一旁的石墩子拿来抵在门上,才放下心喘着气走到他屋子前面,带着点得意推开门。
看清屋内一切,楚小容脸上的小得意僵在脸上,他惊恐地看着端坐在桌前的人,一股寒意从脊背迅速爬满全身。
楚六眯起凤眼,半张面孔融在浓郁的夜色里,她苍白的唇看着楚小容微微咧开,声音有些飘渺:“小容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