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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亲了亲楚小容的唇角,将楚小容一把抱起走到她的桌案后,将人放在大腿上,想起刚才的情形和这几日的行军心里又一阵后怕,她见楚小容不看她,以为楚小容是生了她一开始没认出他的气,便伸手安抚性地抚摸楚小容的后背,语气温柔得像是要滴水:“小容儿,是朕的错,朕不该没有认出你来,别生朕的气了,好不好?”
楚小容眼尾斜了她一眼,还是抿着唇不肯说话。
裴越的灵香讨好地缠绕在楚小容的身边,顺着毛孔进入他的身体,一下一下轻柔地安抚着他,楚小容的身体松弛下来,但就是不看裴越,一脸沉默地抿着唇。
“朕真的知道错了,朕不该过了快三天才发现小容儿在军营,也不该第一眼见到小容儿的时候竟然没认出小容儿,别生气了。”
楚小容这才转头看着裴越,他冷笑一声,手指用力掐进手心里,心里一阵阵发堵,小狐狸眼还是湿漉漉的,却没有半点泪珠子:“裴越,你玩厌我了就不要在这里装这幅假兮兮的样子出来!
我三年前辜负你,你想报复我你就杀了我!
你不要故意把我捧在手心里,让我以为你原谅我了,然后再把我丢了。”
裴越心里一惊,皱眉看着楚小容,不知道楚小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用楚六和容君的身份这件事被发现了?她搂着楚小容有些慌张地开口:“小容儿,我错了,但我怎么会把你给丢了?我怎么舍得。”
楚小容冷笑了一声,小狐狸眼一片悲戚:“三年前我把你丢了,但你还有权势地位,哪怕你被发配到百越,你也能有自己的封地,也能有以前结交的那些挚友。”
“可是你把我丢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是小倌的孩子,是个地位下贱的,除了一身稍微好看点的皮囊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你们都不知道,三年前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光。”
他的小狐狸眼盯着烛光,眼神有些恍惚,软绵的声音低了下来:“那时候,你在,小爹也在。”
“但是是我自己蠢,搞糟了一切,也为了那些虚的东西,在你的心窝上捅了一刀,把你害到了百越。”
楚小容低下头,玉白的十指无措地绞在一起,声音更低了:“所以裴越,你现在怎么对我我都会受着,但你不要故意对我这么好,故意说那些话,我傻,会当真的。”
裴越看着楚小容摇摇欲坠的样子,突然心里涌起一阵阵惶恐和后悔,她紧紧搂着楚小容,哑着声音:“小容儿,我错了,我不该扮容君和楚六来戏弄你,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不该故意说你是小寡夫,是我错了,你别这样。”
楚小容神色悲戚地听着裴越低哑的嗓音,小狐狸眼慢慢瞪大,楚六?容君?
“我当时一门心思都是对你的怨,看到你故意对别的女子笑的那么好看,被气昏了头,是我错了。”
楚六=容君=裴越!
楚小容瞬间明白所有事,他被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漂亮的小脸,小狐狸眼里怒气冲天,塞着两大坨棉花的胸脯激烈地起伏:“我以为你背着我收了其他小君,哪想裴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装那个容君和楚六来吓我好玩吗?天天说我是小寡夫好玩吗?”
他又摸了摸肚子,小狐狸眼都被气红了:“我还以为你是为我好,才叫我留着这个孩子,弄了半天这本来就是你裴越的孽种!”
楚小容越说越气,抓着裴越的手用力咬下去,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儿了才松开手,他转头对皱着眉的裴越说道:“你放开我,不准碰我一下,不然我就想尽一切把这个孩子打了!”
裴越太阳穴一阵一阵刺痛,她愣愣地松开楚小容,楚小容看了眼她,从她怀里站起来,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朝营帐外面走去。
裴越急忙跟在楚小容的后面,瑞凤眼里专注地盯着楚小容有些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懊恼,不知道走了多久,楚小容突然转过身,直直看着裴越,弧度完美的眼眶更红了:“裴越,我不想看见你了,你找人把我送到杭州我小爹的老家,我知道你的手段,也知道我不管在哪儿你找我都轻轻松松。”
“所以我也不想折腾我自己了,你答应我,就算你知道我在哪儿,你也不能来找我,到时候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和你彻底没有关系。”
惨白的月色下,楚小容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裴越专注地盯着楚小容,良久,被手指掐得是血的手掌松开,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有些飘渺:“好,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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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容恢复了本来的面容坐在宽大舒适的马车里,小狐狸眼愣愣地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起裴越,心里像是爬了蚂蚁一样难受,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小狐狸眼的泪珠子都咽下去,去想以后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去想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