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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容反应过来,害怕地喘着粗气朝门口拔腿跑过去,他跑到门口,但他刚才废了好些力气移到门口的石墩子此时却挡住他的生路,他顾不及回头看身后的人,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把石墩子挪开。
听到身后慢悠悠响起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清晰有力,像是故意踩在他的心尖上,楚小容咬着唇,不住地用力推着石墩子,但石墩子缓慢移开的粗重声根本无法掩盖身后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终于,脚步声停在身后,楚六阴冷的怀抱半圈住楚小容,冰冷的手缓缓覆上楚小容害怕得满是冷汗的手,随后不容置喙地将楚小容的手从石墩子拿下来,带着薄茧的指腹像是怜惜一样轻轻抚摸楚小容每根手指。
楚小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气息冰冷的巨蟒一层一层禁锢住,只待时机一到就连人带骨都被吃下去,他僵直着身体缩在楚六的怀里,连呼吸都畏惧地放轻,被人缓缓抚摸的手不住颤抖着,但却完全不敢缩回去。
楚六拥着楚小容,拿出一张帕子将楚小容沾上灰尘的手一根一根细致地擦拭干净,末了,她拉着楚小容一步一步朝小破屋里走过去。
楚小容惊恐地看着屋子里浓郁的像是要吞了人的暗色,又看了眼已经被他挪开一半的石墩子,他咬着唇低头看着他被楚六牵着的手,在思考这样逃出去的可能性。
楚六像是感受到什么,转过头,在冷白的月色下,一双寂冷的凤眼里满是正在凝聚的狂风暴雨,偏偏面上保持着像是心情极好的微笑,叫人看着更加胆寒。
楚小容见楚六这样的神情,完全不敢逃跑了,他能感觉到,要是他真逃跑,下场绝对比现在还要惨。
他漂亮的小脸上用力仰起讨好的笑容,明明身体不住地细颤,连胃都忍不住一阵一阵紧缩,却还是装着喜悦纯真的样子。
楚六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唇边的笑意更浓,才继续拉着他往屋子里走。
她将楚小容带到桌子面前,楚小容一眼就看到放在桌子上面还滴着血的剑,他的面色瞬间惨白,牙齿害怕地打着颤,一把扑到楚六怀里,小狐狸眼里的哀戚下面藏着浓浓的恐惧,他软软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细颤:“六姨,六姨,小容儿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我那日是去望春山庄拿我落在那儿的东西,但、但不想却被他们下了药,我、我做梦都想回来,是他们关着我,不让我回来。”
楚六轻轻笑了一声,冰冷的指腹缓缓覆上楚小容的裸露的脖颈,她来回摩挲着楚小容脖颈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很快,那处红痕就被更深的红色覆盖。
良久,楚六才声音淡淡地开口,像没有听到楚小容说的话:“所以,是谁将小容儿弄得这样熟?”
“我的小容儿变得更诱人了。”
楚小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他将头埋在楚六的怀里,还发着颤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望春山庄的人都叫她容君。”
楚六莫名地笑了笑,眼里的怒意更甚,她抱起楚小容朝狭窄的床走去,楚小容害怕地揪住楚六的衣裳,闭上眼,颤巍巍打开身体,迎接接下来的暴风急雨。
第二日楚小容是在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的,他从床上坐起来,呆愣愣地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锦被从肩头滑下,露出的玉白细腻的肌肤上全是层层叠叠的红梅。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结果发现他的脚踝被一根细细长长的链子锁住,这链子像是准备已久的般,连内里都是柔嫩的皮毛,拷着他却不会磨破他的皮,楚小容抿着唇动了动腿,脚镣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六一进门,便见到了这幅场景,只见楚小容雪白的肌肤上满是她种下的红梅,漂亮含着春水的眉眼烦闷地蹙起看着脚踝上特意为他打造的脚镣,不死心地晃了晃,却传出更加耻辱的铃铛声。
小狐狸,终于被她抓住了。
楚小容看着门口的楚六,忙抱着被子缩到角落,行动的过程中,脚踝处的小铃铛碰撞传出连续清晰的声音。
楚六微微一笑,阴沉的凤眼里一片沉沉,她拿着手里的药走到榻边上,轻松将浑身赤.裸的楚小容捞到怀里,她咬了口楚小容的耳垂,在层层叠叠的小红梅上又覆上一层,她声音听着像是有些愉悦:“小容儿,喜欢六姨特意为你打造的礼物吗?”
楚小容被迫靠在她的怀里,声音闷闷没有半分喜悦:“喜欢,谢谢六姨。”
楚六却没有在乎,她和那人一样极喜欢把玩楚小容的手,好像这手是什么珍贵精巧的玩意儿一样:“小容儿放心,这儿也是六姨特意为小容儿准备的,那些觊觎小容儿的人都找不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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