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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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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容一向是个看得开的性子,他看出来楚六不会杀了自己,但就是要锁着自己,像是怕他跑了一样,他懒懒地看了一眼锁在自己脚踝上的脚镣,轻轻动了动,又打了个哈欠,小狐狸眼的眼睫上沾上点水汽,便又睡着了。
都怪楚六,天天晚上折腾自己。
又过了快半个月的样子,楚小容在床上见楚六一直没回来,便美滋滋地打算一个人入睡,现在是初夏了,天气才开始燥热了,但他不知怎么了,竟然比往年都怕热。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正酝酿着睡意,忽而沉沉之间,有人带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楚小容闻到难闻血腥味儿,胃里有些难受,他皱着眉看向门口,结果就看到楚六拿着一只染了血的面具走了进来。
楚小容从床上爬起来,脚踝处的铃铛叮咛作响,让门口沉着面的人抬头看了过来。
楚小容这次清晰地看见楚六手里拿着的面具,那面具繁复的花纹上染着浓重的血渍,在昏黄的烛光下面具泛着微弱的光泽。
这是那个什么容君的面具,为何会在楚六手里,难道、难道,楚六杀了那个容君!
楚六顺着楚小容的目光,发现他的小狐狸眼正死死盯住自己手上拿着的面具,一向没心没肺的人脸上竟然还露出几分像悲伤的神情,她挑了挑眉,拿着面具一步一步走到楚小容的床前。
楚小容看着面具,想起楚六的狠厉来,挪着身体一下一下往墙角落缩,脚踝上的铃铛一颤一颤,发出害怕的响声。
楚六走到床前,伸手捞起楚小容,将楚小容禁锢在自己怀里,她咬了口楚小容娇嫩的颈侧,将面具放到楚小容的面前,声音轻轻:“小容儿可觉得这面具眼熟?”
楚小容看着面具,害怕地往楚六怀里缩了缩,苍白着小脸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
楚六眼里闪过恶劣的光亮,她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抓起楚小容的手放在冰冷的面具上,笑着说:“小容儿真健忘,这就是望春山庄那个什么容君的面具啊,杀了她,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她抓着楚小容放在面具上完全不敢动弹的手,顺着繁复的纹理慢慢上滑,她咬着楚小容的耳垂慢悠悠地说:“小容儿,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楚小容害怕地点点头,忽而楚六停住动作,语调怪异地说:“但我听说,这人在新婚前一夜逃跑了一个小侍夫,听说那小侍夫长着一双圆圆的,但眼尾上挑的小狐狸眼,看着人,能把魂都勾了去。”
“小容儿,你说那个逃跑的小侍夫,现在到底算不算小寡夫呢?”
她把玩着楚小容被吓得冰凉的手指,语气有些飘渺:“那个逃跑的小寡夫听到他妻主死了,会不会假惺惺戴朵白花,然后红着小狐狸眼在别的女子怀里厮混。”
“说是要守寡,但漂亮的身子上日日都是新的痕迹?”
楚小容又羞又怕,楚六还想继续挑逗,但楚小容忽而捂住嘴,从她怀里跳下来,跑到榻边上的盂盆边,昏天黑地的吐了起来。
楚六愣了愣,拿着面具想去顺顺楚小容的背,楚小容抬起头对着她大喊:“别过来!”
之后的事楚小容记得有些模糊,他记得楚六冷着脸叫人把宋翊大半夜喊过来,然后换了身没有血腥味儿的衣服之后搂着他坐在床上,表情焦急。
宋翊很快就被请过来了,她把了把他的脉,笑着对楚六说了什么,楚六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将手小心翼翼搭在他的肚子上,他当时难受得很,只隐约听到“怀孕”
、“才一个月”
、“禁欲”
之类的话。
随后,楚六便按着宋翊开的方子,叫人给他煎了碗黑乎乎的药汁,他开始抗拒得很,直到楚六往他手里塞了个金元宝,不停地哄着他,才苦着脸将药喝下去。
喝完药之后,他很快就窝在楚六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本来睡得极安稳,但突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红肿着小狐狸眼,头上戴着朵素白的小花,身上穿着件白衣,腹部微微凸起,但被人锁在床上。
这时,一个长得很像楚六的人拿着一个带血的面具走过来,将面具丢到他跟前,扑到他的身上,摸着他微突起的肚子,轻着声音说:“小寡夫,这到底是谁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前妻主的,还是我的?”
楚小容在梦里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茫然地摇了摇头,小狐狸眼还有些委屈。
长得像楚六的那个人突然低头咬着他的喉结,对他上下其手,狞笑一声:“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为止。”
他还来不及反抗,楚六又消失了,这时,一个阴森的怀抱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冰冷的手覆在他凸起的小腹上,开口,冰冷的气息打在他的颈侧,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我是你的妻主,这孩子自然是我的,你说是不是,我的小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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