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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干裂的笑唇,又让她显出不易见的脆弱。
楚小容在屋子里见她来了,用力揉了揉脸,摆出裴越最喜欢的表情,连伞都没拿,就从屋内冲到裴越的面前,扬起被打湿的小脸,笑得无辜又纯真。
裴越的瑞凤眼里是楚小容从未见过的冷意,他愣了愣,脸上的笑容凝固,本能告诉他,面前的裴越不对劲,他扯了扯裴越的衣袖,小心翼翼开口:“裴越,怎么了?快到屋子里来,爹爹给你温了一壶酒呢。”
裴越还是没有动弹,定定望着楚小容的眼睛,良久,干裂的笑唇勾起满是讽刺的一笑:“楚小容,你真是没有心,不怪你,是我自己瞎了眼。”
“裴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楚小容瞪圆狐狸眼,摇着头看着面前让他觉得陌生的裴越,声音颤抖像是要哭了。
裴越握紧垂在身旁的手,手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却挂着一层她自己都陌生的假面:“楚小容,我问你,那封在我书房的信,是不是你交给别人的?”
楚小容愣愣地点头,半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裴越眼底的凉意更甚,她轻笑一声,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雨水落在眼睫上:她的眼睫上晕起水汽:“原来真的是你,我从来没想过你也会背叛我。”
“我以为,我只有你了。”
最后一句,轻得要被细细小小的雨滴打散。
说完,裴越不再看楚小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很可笑,明明身后这人这样对她,害她永世翻不得身,她却还是不忍对他说半句重话。
楚小容眼睁睁看着裴越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他用力摇着头,想说什么,话却被堵在嗓子眼里。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二皇女告诉他,那封信能帮裴越,能让裴越重新做回那个人人敬仰的七公主。
他当时也怀疑过二皇女,二皇女却告诉他,裴越重情重义,那封信里有越家的其他勾当,裴越现在受到女帝猜疑,皆是因为女帝猜疑裴越同越家其他人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要把信送给女帝,就能证明裴越的清白,但裴越不忍心。
楚小容摇着头,身体失了气力,跌坐在泥泞里,任凭他特地换上的新衣服被打湿、弄脏。
他失魂落魄地想着,二皇女不是裴越最亲近的姐姐吗?为什么要害裴越呢?他为什么会这么蠢呢?
不久,大岐曾经最尊贵的七公主,被发配百越,永世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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