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教,年岁见长,为人圆滑了自然就会了。”
“你才二十一,什么年岁见长为人圆滑。”
“那您已经二十八了,还说话不算话”
“行。”
江昱成撤了一句,“晚上让人去接你。”
“真的”
兰烛不自觉地把原本耷拉的脑袋竖起来,“你回来了”
“嗯。”
得到对面确认的答案之后,兰烛回了后台拿了外套。
乌紫苏和小芹还在,见到兰烛眉飞色舞的回来,自觉——告别后就回去了。
兰烛回了浮京阁。
她打开衣柜,手略过柜子里的一众衣服,之后停留在一件鹅白色的羊绒外套上,而后又让林伯把江昱城的黑色大氅拿了出来,站在灰白色门墙边等。
大雪下的纷纷扬扬,林伯几次出来劝兰烛回去,兰烛摇摇头,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眺望远方。
终于黑色的车子驶了进来,林伯替她开了门。
兰烛随着车子钻进风雪里,这个司机她不认识,也就没打探去哪,总之他会带着兰烛去有江昱城的地方。
许是接连轴的几天演出下来太累,兰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下着大雪的除夕夜,吴团长撤了她所有的京戏排场档期,她跪在雪地里,求江昱城开门。
浮京阁里香烟弥漫,酒色醉人,却唯独大门紧闭,无人理会。
她惊醒,眨了眨酸胀的眼眸。
两年过去了,依旧做这样不安生的梦。
兰烛拿出手机,让小芹把跟吴团长结算好的佣金账目表发给她。
小芹速度很快,算账算的明明白白,分文不差。
兰烛算了算,这两年,她足够努力,也足够勤奋。
除去吴团长这儿的,还有槐京其他几个剧团那儿也接了稳定的演出场次,入账的钱她让乌紫苏找了几个靠谱的人打理,除去母亲日常的医药费开支,所剩的虽然算不上很多,但那些数字在日益增长,一切也在步入正轨。
兰烛这才放下心来,看向窗外。
窗外景色完全不同,等到快到了她才意识到,原来车子已经开了两个小时,这会早就离开槐京一百多公里了。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低调的度假酒店,从车上刚下来,兰烛就看到跟在江昱成旁边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