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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气的话,让顾寒声嫌弃的拧了拧眉。
他拂开朋友的手,倒上第三杯,一口饮尽,终于肯说出原因:“我结婚了。”
沈钰正在喝自己那杯酒,闻言,一口喷了出去。
“咳咳咳……”
他呛到了,捂着脖子,满脸通红。
好不容易缓解,他抠着桌沿,不可思议发问:“你说什么?结婚?我没听错吧?是那种需要去民政局领证那种结婚?”
顾寒声漆黑眼眸下敛,情绪依然很淡,他从小就这样,喜怒不形于色,连从小把他带大的母亲有时候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嗯。”
“我去,我靠!
卧槽!”
沈钰风中凌乱了,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鸡皮疙瘩都起了,“你疯了?怎么会突然结婚?跟谁啊?哪家的千金?”
顾寒声长指敲了敲玻璃酒杯:“你不认识,不是圈子里的人,是我奶奶以前给我订的娃娃亲。”
噗——
沈钰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来。
顾寒声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沈钰用力抿唇,双手举起:“OKOK,我不笑了,但你赶紧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娃娃亲?我七岁就认识你,怎么不知道你有娃娃亲?”
顾寒声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酒,言简意赅的向沈钰解释了一下。
沈钰觉得自己像在听小说,“靠,这也太戏剧性了吧?你们家跟女方那边失去联系这么多年,竟然让你爷爷说遇见就遇见了?好狗血啊,不过那块龙凤呈祥的玉佩我的确在你卧室看到过,以前还以为是你家人给你求的什么开过光的平安吊坠呢,搞半天是你的娃娃亲信物?”
“我小时候就知道是娃娃亲信物,但那时候我妈是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而且跟对方失去了联系,所以我没当真。”
顾寒声跟沈钰一样觉得这一切太戏剧化,二十多年过去,女方竟然这么突兀的冒了出来。
而他爷爷正好有借口催他结婚,说什么他不结,他奶奶在九泉之下不会心安,还说他不结就愧对奶奶以前那么宠他,甚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用上吊逼他。
他那几天实在是被爷爷闹得没办法了,只能同意。
“那你现在这是打算怎么办?你既然跟人家领了证,你今晚还约我出来喝酒?”
沈钰晃着杯中红酒,揶揄挑眉:“你这是让人家守活寡吗?够狠的啊,娶了人家,婚礼没有,连洞房之夜你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