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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假如顾令璟要将某仇人吊起来暴打,那么那个提供绳子,鞭子,麻袋,在顾令璟殴完了踹脚补刀的人,一定会是她。
显然这个策略是十分有用的。
“金主”
对她越来越好了。
对顾令璟来说,安桥慢慢的成为了“自己人”
,具体表现为就算要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安桥也会是那个安安稳稳坐在旁边,吃着零食看的那个。
安桥最开始当的很尽责。
但是在中期之后,渐渐的,有什么东西……变了。
安桥说不清楚。
她不知道变的究竟是她,还是顾令璟,或者说两个人都变了。
可能是因为初期做的太好,慢慢的两个人之间的界限模糊了,关系模糊了,更亲密了,也更让人糊涂了。
太过模糊的界限,让人亲密,也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滋生暧昧。
好在安桥是最有自知之明的那个。
她讨厌失败,讨厌失态,讨厌不可能。
对这种可以预料的受伤,就如从看见火焰的小孩,知道不该去碰,就尽力会让自己不再去碰。
最终两个人就这么顺顺利利,非常和平,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过了一整年,安桥还完人情债,就要准备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两个人破天荒一起喝酒。
安桥喝了几杯,已经有点醉了,在腾升起的醉意里,她模模糊糊的,腾升起了一点不妙冲动。
她冲动问,“顾总,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顾令璟没有回答。
于是她知道了回答。
就像是每个看到火焰的小女孩,明知道不可触碰,却直到被灼伤了,才急急地收回手。
“一杯。”
安桥说。
她的目光落到顾令璟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没穿外套,此刻将袖子全部挽起,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
他倒酒的姿势十分讲究,动作优雅,将杯子倒至八成满就停下,把酒瓶放在一边。
她其实可以转头就走。
她为什么要留着这里,为什么要重复这一切?但某种莫名的情绪包裹着她,那是这几天的快乐都压不下来的感觉。
让她看着一模一样的环境,杯子,酒,还有灯光,忽然有点生气:“你拒绝了我。”
“那不算拒绝。”
顾令璟说,“我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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