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思太太和她丈夫去冰岛旅行了,公寓楼里静悄悄的,周嘉鱼从兜里拿钥匙,踏上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三阶,两阶,一阶。
周嘉鱼用嘴咬着纸杯,一只手拎着买回来的生姜,一只手找到那把钥匙,因为纸杯里的热气蒸腾,她眯着眼,脸色红润了些。
转过一个拐角,就是自己的房间。
啪的一声。
纸杯从嘴里掉下来,棕红色的茶水在她厚厚的雪地靴下炸开一大片水渍,有几滴落在那双锃亮漆黑的皮鞋上。
周嘉鱼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鼻头冻的红红的,半张着嘴,那是一种出乎意料的,茫然失措的表情。
王谨骞只有随身带的一只黑色行李袋,被他扔在她房间门口,他穿着那件再熟悉不过的大衣,微微低着头,侧身倚在门上,正垂眼看着她。
周嘉鱼没穿高跟鞋,把自己裹的厚重,带着绒线帽子,在王谨骞面前像个小孩儿。
“你……”
话一出口,周嘉鱼才发觉自己鼻塞,说话都是瓮声瓮气的。
她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病态。
“你怎么来了?”
王谨骞平静的看着她,一瞬不瞬。
“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周嘉鱼有一秒钟的失望,她抓着袋子里的生姜。
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他更冷静一点。
“好。”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杯,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拿钥匙开门。
锁眼转动两圈,周嘉鱼走进去,让出身后十几平米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小空间。
“进来吧。”
王谨骞踱步进屋,似乎在审视她的居住环境。
房间不大,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的习惯。
他背对着自己,周嘉鱼黯然关门,门锁轻微的咔嗒声。
像对待一个并不相熟的朋友那样,她转身问他。
“你要喝什……”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周嘉鱼瞳孔骤然放大,两片冰凉柔软的嘴唇被王谨骞死死咬住。
她被他粗暴的推在门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那不是亲吻,是发泄。
唇齿交接,没有任何温情的言语交流,他吸吮着她的唇瓣,偶尔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去咬。
他的味道是干净的,有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周嘉鱼情不自禁的去迎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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