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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王谨骞一起做案子的人太多了,在纽约的时候,通常都是他提出项目然后让卓阳负责的整个顾问团队出具评估报告,少说参与项目的也有近百人,看着履历表上那张陌生漂亮的面孔,王谨骞还真想不起来。
“让她决定,要是累了直接让司机送到公寓去休息,不急着来公司报道,别怠慢就是了。”
好像感冒的症状加重了,感觉人有点昏昏沉沉的。
王谨骞把对方的资料递给助理,不欲多说,直接走到办公室里间去睡觉。
王谨骞从上海回来的时候把行李和外套让助理扔到了休息室,随身的一支私人电话也搁在外套的里兜,两天没看,电话除了电量告急以外还有一连串的消息和未接通话。
他手脚麻利的拽掉领带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翻看记录,手指在周嘉鱼的微信对话上停了停。
下雨,记得把绳子扔到水坑里。
她的头像是她不知在哪里玩的时候谁偷拍的,碧海蓝天,洁白的游艇上她歪着头,笑的调皮搞怪。
王谨骞下意识的从裤兜摸出那条绳子,外头的确是雨天,可是他却一直没舍得扔。
那天在机场,外头忽然就下了暴雨,机场有工作人员打了伞来接,他下车的时候盯着地上那一汪小小的水坑,把绳子攥在手里半天也没找到机会,最后手心都发潮了,才又悻悻的揣了回去。
消息发了有一段时间了,王谨骞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过去。
可是没想到盲音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周嘉鱼的电话没打通,纪珩东的电话却适时接了进来。
“嘛呢?消失了,找你两天硬是没找着人。”
王谨骞叹了口气,闭着眼有一搭无一搭的应着。
“最近忙,手机没看见,有事啊。”
“别怪我没提醒你,最近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缺德事,我可是听说有人在查你啊。”
纪珩东在电话那头说的悠闲,还有点幸灾乐祸。
王谨骞闭着眼没睁开,哼哼两声。
“查我?查我什么啊?”
“查你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是人托人到我这儿来打听的,这地儿水深不比你在美国,事儿我给你留意着,你刚回来,保不齐有人想动你的脑筋,自己小心点。”
王谨骞挂掉电话,呼吸轻而缓慢,好像什么都没听说过。
他躺了一会儿,起身找出充电器把电话插上电源,特地把静音放回了正常的情景模式,待一切做好之后,才再度安心睡了起来。
其实电话打过来时候周嘉鱼正在上课,下午孙教授提出了一个很刁钻的课题,让周嘉鱼和乐团几个小提琴手去做研究,其中涉及到一些西方历史,她带了笔记去教室的后门旁听。
进教室之前,特地把手机弄成了静音。
所以她趴在桌边记笔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口袋里不断亮起的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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