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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是听谁说过,王谨骞失眠的症状挺严重的,而音乐会好像是治失眠一个很管用的办法。
一般不懂音乐的,只要进了观众席,不出二十分钟,一准儿睡的沉。
周嘉鱼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快,却又把话故意讲的随意平淡。
王谨骞好像在走动,电话那边有细碎的声响。
他从茶几上倒了一杯水含在嘴里,等了半晌才咽下去。
再开口时嗓音清越不少,“你这是邀请我啊?怎么听着心一点也不诚呢?”
她横下心,没好气的问他,“那你到底来不来?”
“………”
“不来。”
他拒绝的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好像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周嘉鱼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和王谨骞打电话了。
“我挂了!
!
!”
“我明天去香港出差。”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一个是愤怒羞赦的女声,一个是平静隐隐带着温润笑意的男声。
王谨骞摩挲着玻璃杯上刚刚退下去的一层水痕,耐心解释。
“那边有峰会,要开几天,我回不来。”
周嘉鱼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恨自己为什么要脑子一热请他来看演出,忙装作无所谓的口气。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忙你的。
里面找我排练呢,我得先回去了。”
他轻声嗯了一下,等周嘉鱼即将按掉通话的时候,心里一紧迅速叫住她。
“嘉鱼?”
周嘉鱼赶紧把电话又贴了回去,眼睛睁的老大。
“怎么?”
“等我回来去找你。”
他话说的平常,似在和朋友约见明天的一场见面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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