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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阳台上,“好,会再补给你礼物的,再见。”
静静的站了很久,他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目光直视前方,思绪已经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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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俞菲的时候。
那是一个阴霾天,乌云蔽日,空气潮湿。
他站在殡仪馆门前,外公逝世,他不想看到外公火化,那样就好像外公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下雨了,雨点打在他身上,微疼,他一动不动,觉得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头顶上的雨停了,他抬头看到一个女孩撑着伞站到他身边。
“你亲人也过世了?”
她问。
他点头。
“是你什么人啊?”
他本来不想说的,但基于礼貌还是回:“……我外公。”
“里面好像要开始火化了,你不进去?”
少年沉默着,雨水从他的脸颊滴落,脸色更显苍白。
“不去的话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你怎么不去。”
“我那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爸怕我吓着,就把我赶出来了。”
见他仍是不动,她决定好事做到底,“你在这里怎么难过,你外公也是看不到的,还不如去送你外公一路。”
“你外公也不想你这副样子吧,别犹豫了,就当是为了你外公也好啊。”
他心头一颤,这么多年都是外公抚养他,自己再怎么难过也要亲自送走外公啊,否则真的就像她说的一样,悔憾终生了。
反应过来,他立刻转身跑回殡仪馆。
她笑了笑,真是小孩子闹情绪了,不过还算聪明,一点就通,她无聊的在雨中踩水玩,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你叫什么,我之后怎么找你?”
她回头看到那个男孩站在门口:“我叫俞菲,你赶紧回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男孩点点头,马上又跑回去。
没多久俞菲的爸妈和一群她不认识的亲戚出来,一起坐车回家了。
他再出来时没见到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却又不敢靠近,再见时她那样的高傲清艳,和那个雨天里耐心劝慰他的人完全不同。
即使包裹着层层坚硬外衣,他也知道她是个心底柔软的人,最初只是想当面感谢,却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吸引,直至现在无法自拔。
江时戈回屋拿了一支烟,刚点上,犹豫几秒又碾灭了。
“真是作茧自缚。”
风中传来低语,不知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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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连续几天江时戈都没有来找过俞菲,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状态,俞菲着急了,忍不住打给谈淸让,谈淸让并不知情,把连奕笙的电话给了她让她去问问。
她也顾忌不了什么,马上打给连奕笙,意外的,他没有出口讽刺,说过不知道后把江时戈的住址告诉了她。
俞菲打车去了江时戈家,事后她总会想,如果今天她没有去,没有打开那扇门的话,他们两个人还会不会走到那一步。
但世事无如果,现在担忧的她没有任何犹豫的上前按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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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差不多三、四分钟,里面才有声音。
江时戈弯着身子将门打开,门缝渐渐扩大,露出他苍白如纸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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