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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认为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是什么人生目标,我的人生目标唯有张茜和随心所欲而已。
只是人要倒霉,喝水都会塞牙,有一天我掐死了一只兔子,竟被图清净睡在药园里的张家三郎看见了。
大概是我笑着掐死兔子的表情太过可怕,他当时没有发作,我也没有发现他在药园里,事后他却告诉了张茜。
他实在太天真了,他根本不知道一个清秀善良、性格温柔的青梅竹马形象是无法颠覆的,张茜根本不会相信。
果不其然,张茜完全没信,还告诉张三,“就算他这么做了,肯定也是有他的原因。
药园里的兔子许多都是活不长的,我根本下不去手让它们解脱,也许他只是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是我让他手上沾满了兔子的血,我不嫌弃他。”
张茜无条件的信任和“我不嫌弃他”
的话,让我有一瞬间很是奇妙。
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又觉得有些感动。
我觉得自己应该怒不可遏,却不知道到底怒什么。
心头有一种奇特的柔软想要动摇我,我却不得不和它抗拒,拿我这么多年来放肆后的快意和它抵抗……
当时我年纪尚小,不明白那是心动了,只是再嗅到张茜身上淡淡的药香、再听到她软软地喊着“师兄”
,偶尔就触起了童年的许多往事。
有临睡前母亲抚摸背后的轻柔,有无论从哪里跳下来都有父亲接着的安心,也有祖父祖母与父亲离别时相扶拭泪的酸涩。
那些往事对我几乎是不堪回首的,我已有许多年不去想它们了。
张三没有得逞,后来跑来威胁我:“你离我妹妹远一点!”
怎么会远一点?
我恨不得更近一些才好。
我和张茜都在渐渐长大,宫中似乎并不太平,我的师父张太医回家越来越少,我毕竟是外男,大了后就移出了大房的院子,唯有师父回家教导功课时能和张茜名正言顺的相聚,那也是最让我高兴的时刻。
我甚至想过将一宫里的人都毒死算了,这样师父就能天天在家,他也能天天以上门讨教的名义和张茜相见。
可惜这种“肆无忌惮”
他目前还做不到,只能咬着牙掰着手指算师父休沐的日子。
张茜也出落的越来越漂亮,由于她医术很好,有时候也会被闺中姐妹请去治个难言之隐什么的。
她性子天真烂漫,长相又娇媚可爱,出入的多了,自然就出去些美名。
渐渐的,上门来试探的各家女眷也多了。
张家五房皆生的是儿子,早就被外面传言有什么生子秘术,张茜小时候身材圆润,后来虽然没那么胖了,却依然是窈窕有致的,看起来就好生养,有心人想要将她求回去开枝散叶是正常的。
师母也在考虑是不是该为张茜相看相看人家,但她犯了个大错,她居然以为我和张茜只是师兄妹之情,不但没有考虑过我这个人选,竟还让我和张家大郎一起去打听、相看那些求亲人家的儿郎。
此时我已经通过义诊有了不俗的人脉,又精通毒术和医术,张茜之父虽然是太医令,但也算不得什么大官,来求亲的也没什么特别权贵的人家,那段时间,我经常出府,不是在这家儿郎必经之地下毒,就是尾随着别人到了合适的地方暗算,倒费了我不少手脚。
“阿娘你都挑的什么人选!
不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色鬼,就是满脸红疮的丑八怪!
还有一个我看脸色不对,摸了下脉,居然还有花柳!
你就给妹妹找这样的人选?还好孟帆把我拉回来了,否则我揍死他们!”
亲事一个一个当然黄了,但是我也疲于奔命累的够呛。
郎中还是比不得权贵,我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做到的事情,当官的可能只是一句话就能断人生死,也是这段经历,让我对权利产生了一丝渴望。
做的多了,总是要露出马脚的,有一位向张茜求亲的人家居然求治到了我师父头上。
张家众位子弟之中,唯我的医术学的最是刁钻,用药也是千变万化,师父自然发现是谁动的手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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