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一座户外公园里,褐的少年静静地倚坐在公共长椅上,手里拿着一瓶开了盖的高度数白酒。
他不时地拿起酒瓶子轻抿一口,显然并不适应这白酒的味道。
和于恒相比,他本就不擅长喝酒,就连啤酒也只在一些必要场合才会陪于恒那家伙一起喝一点。
在他喝第一口的时候,浓重刺鼻的酒精味差点没让他连着肚子里的酸水一起吐出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把酒丢进垃圾桶里,可是片刻后却又收回了这个想法。
仿佛只是为了找罪受一样,慢慢地,一口又一口地品尝着这令自己作呕的味道。
“真够难喝的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郭夜阑面色冷淡,像是在嘲讽一样回响着当初成南峰为了自己打破他一瓶酒而大雷霆地要扣他学分的事。
“说什么酒能消愁,果然是骗人的,恶心死了”
少年喃喃自语着,再次拿起手里的酒瓶子轻抿了一口。
因为下雨的关系,公园里基本没有什么人,除了街上来往的行人,就只有几个个无家可归,在长椅上卷着报纸和席子的流浪汉。
破旧的报纸和席子很快就被雨水淋湿,但他们也只是视若无睹地继续睡在长椅上,不管这样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
而是比起他们,现在旁边那位全身湿透了,虽然衣衫完整,却满脸落寞的少年,反而显得更加地惨淡。
口袋里的手机又一次震动了起来,但是少年完全没有去看手机的动力,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雨水顺着打开的瓶盖灌进了酒瓶子里,他也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被雨水混杂之后的酒液喝起来没那么恶心了。
半个小时后,那瓶白酒已经被少年断断续续地灌了一半进肚子里了。
“什么嘛把人原来的生活打乱之后,又这样消失了”
郭夜阑嗤笑着,像是在数落自己一样。
喉咙和肠胃都觉得火辣辣的,肺部也和烧起来一样,刺激的味道冲击着鼻腔让他连呼吸都觉得一阵难受。
然而与身体相反,他的精神却似乎完全对此没有任何地反抗,依旧续续地品尝着那让他讨厌的味道,慢慢的,眼前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也许是醉意已经上来了,在神经逐渐被酒精麻痹之后,郭夜阑开始觉得身体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褐少年举起酒瓶子,正准备继续往嘴里倒酒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几名不之客。
“看,王少,我没说错吧?真的是他!”
冥冥中,少年似乎听见自己跟前有人在交谈着什么。
“这不是郭学弟吗?今天难道是休息日吗?这么有情调在这种地方喝闷酒。”
一个带着嘲讽语气的刻薄男声从身前传来,此刻半醉半醒的郭夜阑微微抬起头,有四五个身影已经将自己坐着的长椅给团团围住了。
然而他却毫无兴致,丝毫不愿理会眼前的人,继续往嘴里送酒。
这种视若无睹的举动把方才说话的人给惹毛了,只见那人不耐烦地伸出手往少年的手上一挥,将他手里的酒瓶子拍落在了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你是?”
郭夜阑这才缓缓抬起头,无精打采地问了一句。
少年那漠不关心的神情让青年人的愤怒加剧,他毫不客气地抓住了郭夜阑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用非常不客气的语气骂道:“你小子眼瞎吗?啊!
老子是王乐!
少给我装疯卖傻!”
“汪乐那谁?”
郭夜阑有气无力地吐出了一道疑问句。
“是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