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吩咐说他今晚来不了,但他希望您能旗开得胜,还有就是但老家主说会过来看您比赛。”
月见山响刚回到自用的休息室里,他的侍女宽子便迎上来恭敬地向他汇报着各项事宜。
原本因为花海院铃樱被绑架的事情,月见山响今天一度忧心忡忡的,成功确认她没事之后,也没能和对方有过多的交流,直觉告诉他,花海院铃樱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希望他插足,回想起今日花海院铃樱本来的行程,那双原本如铁一般锐利的眼眸不自觉地黯淡下来。
但此刻听说从小疼爱自己的祖父回来这个地方,他的内心不觉一动,两眼也逐渐焕出一丝光彩。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此刻的种种思绪后,于此恢复往常的平静沉稳:“我明白了。”
他抬起头,透过休息室的播报屏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名字:无闻方冬夜。
名不见惊传的名字,但现在对他来说,能和这个人对战,并击败他,才是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思及此处,他握了握拳,向宽子吩咐道:“我先进赛场准备了,要是祖父大人来了,麻烦你帮忙安置一下,宽子小姐。”
“是。”
他打开门,快步地从通往下层的通道一路经过,来到了离三号擂台最近的位置的那个出口。
此刻,无闻方冬夜所在的擂台正是三号擂台,在他到来前,比赛已经开始。
他站在通道口处,目不斜视地观望着站在台上的两个人。
此时和无闻方冬夜对战的,是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把刃口处布满锯齿的特制宽刃锯刀,看似杂乱无章的斩击迅猛而充斥着力道。
即便那并非以什么高深剑道为基础的剑技,但靠着一股狠劲和野性直觉进攻的风格,倒是让月见山响一眼就认出那是隶属本间组的一名人员,而且还是在众多次暴力冲突中有着可观战绩的疯狗。
对于这样的疯狗,月见山响所秉持的观念就是要彻底地在一开始就让他变得毫无还手的余地,毕竟和没有常理可言的疯狗,多余的顾忌反而会成为一种妨碍。
思索片刻后,他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被动应对的无闻方冬夜身上。
那个人脸上戴着一块有些滑稽的黑兔面具,一路躲闪着对手的攻击,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握着刀柄,那把刀虽然在一开始就已经被主人拔出了刀鞘,却没有多少用作进攻的动作。
几个照面下来,无闻方冬夜一直都在躲闪,只是必要的时候才举刀抵挡一下那缭乱无章的锯齿宽刀,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压制得无法还击一般,有好几次都被逼到了擂台的尽头,差点撞上内部的隔离栅栏。
哐---!
!
随着锯刃再次砍中栅栏出巨响,无闻方冬夜也侧身一闪,像是侥幸那般恰巧躲过了那一击并闪身到了另一侧。
“这家伙只会跑吗?废物!”
“快干掉他!
干掉他!”
“赶紧的,本间组的家伙,老子在你身上压了不少钱呢!”
胶着的场面一连重复了两三次,观众席上的一些人早已不耐烦地催促着希望本间组的那个参赛选手能够尽快将无闻方冬夜解决掉。
“愚不可及。”
听着这些家伙起哄的声音,月见山响只觉得无趣且可笑,因为这些外行似乎一点都没看出来端倪。
擂台上的本间组员虽然攻势愈演愈烈,但在连续不断地猛烈进攻下,他挥动刀刃的度明显在一点点地变慢。
可是反观无闻方冬夜,虽然一直在躲闪,一副被压制的模样,但月见山响却能一眼看出来,他的动作和一开始几乎毫无变化,无论是度,防御的力量还是反应时机,就好像被故意定格在一个度上,丝毫未见任何衰弱。
这种情况,只有在过去和兄长还有家中师长对练的时候才会遇到,那是一种位高者面对可以随意摆弄的弱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从容,别人或许看不出,但身为锤炼自身多年的武人,月见山响完全能够在这简短的数分钟胶着中感觉出来。
如果自己的推断没有错,那本间组的那个家伙,在无闻方冬夜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甚至不用使出多少实力便能解决的对手。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点,在比赛进行到十来分钟左右时,本间组的那名参赛选手在进攻度上出现了明显衰弱的迹象,以至于最后挥出的一刀中,身体的开合过大,加上注意力的不集中,身体露出了极大的空挡。
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刀刃碰撞鸣叫的声音响起,那人手中的刀在下一秒已经脱手而出,因为突如其来的反击,甚至没维持好平衡,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在他急忙想要做出反应的时候,冒着寒光的刀剑已经笔直地抵在了他的脖子数毫米之外。
月见山响两眼一动,他看得很清楚,在那人斩出最后一刀的势头尚未结束的时候,无闻方冬夜手中的长刀便已精准地击中那宽刃锯刀的刀身,并顺势借力从刀镡处将其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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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
青年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