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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易,这香囊,可是你的……”
听她问来,秋亦才抬眼看去,皱眉想了许久,似有几分印象。
“好像是我娘留下来的。”
“哦。”
闻言,她松了口气,又翻到背面,却瞧得那一侧绣着一排小字,禁不住道:
“上头还有字?”
“是么?”
他之前并未注意过,“写的什么?”
文字绣得很细,放到日头下勉强才能看清。
“唔,好像是诗经里头的句子。”
秋亦道:“说来我听听。”
只见香囊之上整整齐齐地绣着那诗经的前两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静静听她念完,秋亦眉峰越皱越紧。
默然良久,听君迟疑着低声唤他:
“少易?”
他却蓦地话锋一转:“我给你的那枚玉佩,你可还带着?”
不明他此言何意,听君只缓缓应答:“一直带在身上的。”
“拿出来我看。”
“哦。”
她忙从怀中摸出那块青玉放在他手里,玉身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暖暖渗于掌心。
秋亦一言未语,指尖在那玉上细细抚摸,忽而一滞,递到她眼前。
“你来看。”
听君满腹疑虑地凑上前,循着他食指下瞧去,在那玉佩正中的纹路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亦刻着两个字:无衣。
这块玉是她娘亲生前的,而那香囊亦是如此,如此说来,这几句话莫非是有什么含义?
秋亦悠悠站起身,喃喃道:“秦风无衣……”
“也许,你生父当年上过战场。
这些话正是他走后,你娘绣下的。”
听君犹自揣测,“也怪不得,他迟迟不曾来寻你们……”
大约已是战死沙场了吧。
后半句话她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