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当区长,那是哪百年前的事儿了啊?怪不得连着往上升,敢情上头有人呐!
按说王燕她姥爷离休了,面子也没这么大了吧?宋老爷子这么感恩戴德的,还真难得。
这几年宋老爷子不还要往上调呢么?老爷子在官场上算是年轻的了,瞧这意思往后仍然官运亨通啊。
难道王燕姥爷还有权?哦,对了!
这我怎么给忘了呐,上回木犀地看见那位“田爷爷”
的老部下,现在在国务院办公厅的一位“咱舅舅”
,那不王燕的亲大舅嘛!
这高干要是真高起来,你是想都不敢想啊。
你瞧瞧,国务院呐!
我打中南海门口过想仔细看看大门口站岗的英俊解放军哥哥,都不敢往前走,我怕他当我是恐怖分子拿怀里那冲锋枪把我突突咯。
可“咱舅”
就能坐着红旗轿里出外进大摇大摆,这人比人,是真不能比。
想到这儿我又犯合计了,王燕她们家这种背景这种资格,怎么癌症到了晚期才查出来呐?非到了不能治的时候才上医院?王燕平时有个小病儿就往医院跑,她整天不断药啊,别是自个儿早就知道了不跟家里说,不想活了吧?这念头一出来,我立马一身冷汗。
我正琢磨着,又被王燕打断了,“想什么呐你?我又不是乐天儿指腹为婚的媳妇儿,你不用吃醋吧?”
嘿!
她还会跟我开玩笑!
看来真到了绝望的时候,就真什么都能看开了。
我挺佩服王燕的,我估摸着我要是处在她的境地,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笑不出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总算是有了个结果了。
这样的时候,要怪王燕我是做不到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我们的友情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好好对她。
既然她的病没治了,那就让她快快乐乐地过完最后一段时间吧。
我没问她究竟还有多少日子,因为我觉着这种问题太残忍,我问不出口。
我想这时候她跟我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都不会含糊,哪怕是把宋乐天借她几天――这话要是让宋乐天听见肯定又得发火――不过我琢磨王燕不能,既然她知道我能找着罗涛,那她肯定会找罗涛陪她一段日子。
多亏这厮没娶媳妇,要不然王燕真是倒了霉了。
你爱我吗(2)
晚上我给宋乐天打了个电话,把大体情况说了一下,宋乐天拿着听筒沉默了好半天,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他明天过来,才挂了电话。
王燕没走,跟我睡一张床。
我翻出了一套新的睡衣给她,她才一米六多点儿,比我矮了将近十公分,穿我的衣服跟穿一面袋子似的,特乐。
我这人不习惯有人跟我一块儿睡,除了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