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嘿嘿笑,“咱俩这不是有缘嘛!”
我当时又感动了。
我心想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能对我这么体贴,你宋乐天凭什么这么对我呀?你跟我说你照顾我,可到现在你除了欺负我你还干什么了你?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
刘星一看赶紧站起来,“哎哟妹妹,怎么了这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啊?”
邢振羽那边打哈哈,“我管你叫师公还不成么?你别哭啊!”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我是个没人要的人了,宋乐天不要我了。”
刘星和邢振羽对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我:“不是你不要他了么?”
“老黄历了你俩!”
我没多解释,看着外屋王燕羞红的脸,心里替她幸福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她一样幸福。
能这么幸福一次,得了绝症又怎样?
刘星看我不言语,开始逗我,“哎,妹子,你知道长得人模狗样的一打球的小子么?我搁广州见着丫了,忒他妈不是东西了,耍大牌儿不说,还打女朋友。
大伙儿一块吃饭吧,丫和人家划拳,输了不喝酒让女朋友喝,人小姑娘不想喝,丫上去就一巴掌。
那小姑娘可能特喜欢他,就喝了。
后来这样儿的事儿又来了两三回,也亏他是个大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打女人,真他妈三孙子!”
我听了,没笑。
我只是想,经历着爱情的女人们,都是没有脑子的,任凭她们的男人怎么对她们,要她们做什么,她们都死心塌地地爱着他、顺着他、宠着他,只要他不离开自己,自己死也甘愿。
傻啊!
有病啊!
贱啊!
对,我就是在说我自个儿呢。
与死亡最近的距离(1)
王燕他们家的关系真不是盖的,手续说办就办了,连我的手续都是他们家给办的,就等着我拿着毕业证颠儿美利坚了。
还好大三那会儿宋乐天拉着我把美国佬儿给外国人准备的考试全考了一遍,要不然我的手续也不能办的这么顺利。
王燕是我写毕业论文的时候走的,她说她爸先陪她去,看看医院。
她走的时候我拽着罗涛去机场送她,坐的“咱舅”
的红旗轿。
临上飞机前王燕抓着我的手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说:“荆盈,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一定得来啊,我等着你,你别让我等不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