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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嘀咕归嘀咕,一边啃煎饼一边还是挑着几个重点把薛忱的事大致和郁桓主动说了——倒是也没有说具体的名字,就说自己交了个男朋友是国家队现役的运动员。
郁桓听完点点头“哦”
了一声,既不说好也没说不同意,看起来就像只是听了个故事似的,末了又看了郁辞一眼,殷殷叮嘱:
“一会儿你把住的宾馆告诉我,我心里有个数。
还有,”
他说着稍稍顿了顿,才装出一副不经意间的口吻又接了下去:“去归去,晚上十点钟前也差不多该回宾馆休息了。”
郁辞已经吃完了煎饼,收拾了一下塑料袋,闻言又忍不住斜斜睨了他一眼:“我要是真想做什么,大白天就也可以,十点前回去能管什么用呀!”
“我是怕你大晚上人生地不熟地,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郁桓没好气,“熊孩子。”
整个郁家上下,大概也就只有郁桓一个人才觉得这个小堂妹是个熊孩子了。
郁辞被“骂”
了也不生气,反倒一下子笑出了声来,眨了眨眼睛:“我都是跟你学的。”
从小她跟着他长大,好像也就只有在兄长面前,她能幼稚得像只有八岁似的。
这一熊起来……好像还真就是跟他学的。
郁桓冷不丁被妹妹噎了一下,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瞪了她一眼摇头叹气。
早上起得太早,好在还能在高铁上补眠。
郁辞睡了一个上午,将近中午的时候迷迷糊糊地下了车,在车站附近凑合着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就打了车直奔体育局的训练中心。
薛忱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趴在房间里看比赛。
大下午的,队友们都抓紧时间训练去了,他刚打完封闭还没好利索、也没法训练,大部分时间就在房间里看看比赛、研究研究打法。
接起电话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那头女朋友笑着问了一句:“你现在方便到训练中心门口来一下吗?”
他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过了两三秒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郁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时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趴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愣了一会儿,然后几乎是一下子跳起来拉开门就往外跑。
郁辞听到电话里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大概也能想象到薛忱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就勾了勾嘴角。
挂了电话,她在门口站了不多会儿,远远地就看见男朋友一路猛往门口跑,那模样,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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