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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珣唇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一下,错开她,回床掀开被子钻进去,迎着她即便自己不同意也会硬来偏偏还要装乖巧问自己的眼神:“我数十下,你要是洗漱不完就别上来了。”
霍星叶赶紧转身:“好好好好,我很快的。”
“十,九,八……”
“刷刷刷。”
“四,三……”
“哗哗啦啦。”
“二,一……”
“快了快了。”
“零点九,零点八……零点零九,零点零八……”
夜色深沉,万家灯火在黑暗与霓虹交织的光影里明明灭灭。
有的,是恋人间盖着被子纯相拥,安宁,静谧。
有的,是二十出头关于前途的进一步思考。
有的,是肉欲与权利纵乱的交易,越快乐,越沦丧,越尖叫,越堕落……
一切一切,息于黎明。
————
按照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套路,楚珣应该动作轻柔地吻醒自己,然后,把早饭端到床上,无需太丰盛,一个爱心状的煎蛋加一杯吸管上系着蝴蝶结的牛奶就好……
很明显,天亮了,梦就该醒了。
即便温柔的待遇不曾有,霍星叶想,自己都是他女朋友了,开个后门轻轻松松过第二轮试讲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你不想过,不看也没关系,如果你想过,书架第二层词典旁边的教案。”
多云的早上没有阳光,书桌后的男人在伏案写字,简单的家居服笼出颀长的身形,鼻梁上架着的金属边眼镜随“刷刷”
笔触剪出一圈儒雅的淡影,如多年前的士大夫,一身青衫,风骨倨傲。
霍星叶完全无法抵抗,抱着缩得只剩龟壳的冬将军走到他旁边那张椅子上坐好。
趁楚珣转身帮自己拿教案,凑过脑袋去看他在写什么,瞄一眼看不懂,霍星叶弱弱抻回脖子:“不是后天才试讲么……明天晚上再准备也没事儿啊。”
楚珣把自己刚刚看的那本书翻到封皮,再翻回去,把教案搁到她面前。
封皮也看不懂……
霍星叶讪讪碰了碰鼻子,打着哈欠翻开第一页,渐渐清醒:“这教案好详细,每个版块的起承转合有,突发状况的处理方法有,连什么时候讲到什么部分站在讲台上什么位置都有,”
霍星叶惋惜,“如果我早点看到,可能第一次试讲就不会被打断,被打断也不会那么尴尬了。”
楚珣没说话,捞过笔筒旁的墨水瓶拧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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