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倦闻言,握了握妈妈的手,口吻十分温柔:“不管是哪一颗,爸爸都是在天上看着我们的。”
距离那场惨烈的事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最初,少不更事的他也曾经埋怨过,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的父母遭此横祸。
可是缠绵病榻的母亲需要他来照顾,肇事司机的案件需要他去参与,赔偿金和抚恤金更需要他这个唯一的直系亲属出面协商。
生活并没有留给他太多颓废的时间。
他必须振作起来,他必须独当一面。
身子微微靠上斑驳老旧的围墙,回首前尘往事,恍如南柯一梦。
颜倦眯了眯眼睛,心想,大概人生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只是过客,走完一程便离别。
失去某样重要的东西后,会让人加速成长。
而他必须习惯失去。
站了一会儿,风声呼啸而来,显得愈发寒冷。
颜倦把妈妈推回了房间,小心翼翼抱到床上,又帮她细心掖好被角,留了一盏昏黄台灯,然后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来。
揉了揉眉心,他走下楼梯把大门反锁,又把窗户都关上,收拾了一下客厅,这才慢吞吞地去洗澡。
十五分钟后,颜倦穿着一身蓝色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肩膀上搭了条毛巾,随意擦了擦湿漉漉的黑发,走进自己的卧室。
现在已经过了十点半,他没有复习的习惯,于是关了台灯,又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数据线拔掉,打算上床睡觉。
习惯性打开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有几条好友消息。
点进去,一条是许慕迟发来的,约他明天考完一起出去玩。
而另外两条……是之前那个,七班的奇怪女生。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颜倦点开她的聊天框。
她在问他一道数学题。
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
从小到大的良好家教让他有点犹豫,要不要重新打开台灯去帮她解题。
正想着,他视线一瞥,却眼尖地看到,她发过来的照片里,数学书下面似乎压着一个练习本。
这个练习本是天蓝色的,右上方折起一个小角,上面还有一滴晕染开来的黑色墨水。
颜倦记得很清楚,这滴墨水,是赵熠然回过头,一边跟自己说话一边给钢笔换墨汁的时候,不小心滴上去的。
睡意瞬间退去几分,他神色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然后,手指往上翻了翻,去看这段时间以来跟她的聊天记录。
【爱爬树的鱼:颜倦,我今天上操的时候看见你了,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你记得要多穿一点啊。
建个群,全订粉丝群131341657来时无迹去无踪,大唐贞观寄此身。漫随贫富皆欢乐,混作长安一痴人。...
为了生活,我被逼做起了一名奶娘,我所做的奶娘,除了给小孩喂奶,还给那些有需要的大人。...
未婚夫背叛,唐沫儿一不小心招惹上了京都豪门贵胄顾墨寒。某天,唐沫儿捏着手里的两道红杠杠,怒,顾少,你为什么要搞大我的肚子顾墨寒将一个小奶娃塞到她怀里,老婆,乖,那是二胎。于是唐沫儿奶完了大...
逛个街都能穿越,人家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小姐,偏我穿到一个小农女身上。好不容易带着全家奔小康,却意外救回个跟屁虫,看在你长的不赖的份上先收留一阵子。某男这次我帮了你,你要拿什么来偿还我某...
康熙三十年大选,乌林珠身为乌拉那拉家的嫡女,进宫选秀。目睹了四阿哥的热门抢手,各种秀女争奇斗艳后,她默默地同情了一把未来的四福晋,做等撂牌子回家。谁知道等来的却是她即将成为那倒霉的四福晋的暗示。没等...
我叫陈平,祖上有钱有势。没人知道从爷爷那一辈起,我们家发家的秘诀就是靠着摸金倒斗得来的。不过九十年代初期,我爷和我爸摸了一次大墓,丢了一双手回来,那时候我们家开始洗白,并且勒令我这辈子不要在去碰这一行。于是,我在武功县开了一家专门倒腾古玩的寻龙古玩店,本以为安逸一辈子,却没想到,一枚摸金符的出现,让我重操旧业。而当我想再次金盆洗手,却惊骇的发现,我的一只脚已经踩进了这泥坑中,拔也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