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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正经什么。
莲央眸中闪过一丝不驯,却是听话地滑下车靠,枕在他膝上,温驯地如同一只家养的猫。
“别去招惹那个女人。”
摇漾烛光中,陆韶以臂为枕向后倚躺在隐囊上,看着车顶的眼眸深沉如墨夜。
“我有预感,那个女人,会是一枚牵制陛下和卫国公府的好棋子,还有大用处。”
“知道啦知道啦。”
莲央抬起脸来媚笑,“世子……您一定要这般不解风情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她屈膝爬起,将脸颊贴在他肩上:“过几日是随国公那老匹夫的生辰宴,我不想去,我想陪着您,您替我摆平了可好?”
“还有,近日过来枕月楼的臭男人总是动手动脚的,我不喜欢。
您把江澜给我,好不好?”
车门外驾车的少年闻声红了脸。
陆韶不为所动地拂开她手:“我刚说的你都记住了?”
师莲央兴致去了大半,拾起地上遗落的被烛光渡上一层金粉的薄纱,重新歪回了他身边坐。
“是。”
她心不在焉地应。
星河耿耿,夜色转浓,明亮的月色似在宫阙红墙的鸳鸯瓦上镀上银霜,深沉夜色里闪烁着莹莹的光辉。
薛稚一直和情郎在殿外看完了烟花才回宫,说是看烟花,实则不过是说几句亲近的话。
自回宫以来,除却他初回京中的那一面,他们已有许久不曾见面了,自是想念。
回到栖鸾殿时她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手里擒着他新送的假面,想起他方才隔着假面的一吻还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悉是对他许诺的未来的憧憬。
皇兄今日的态度已是答应了,只需等到下月里太皇太后生辰,请她老人家赐婚,届时,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公主……”
才进院子便被叫住,内侍监冯整焦急地自殿内飞奔而来,似是找了她多时。
“公主,您可回来了,快去瞧瞧陛下吧!”
薛稚有些被吓到:“皇兄他怎么了?”
冯整急得五内俱焚,到底记得还有宫人们在场:“您去看看吧,看了,就知道了。”
薛稚也紧张起来,一路小跑着随他去了玉烛殿。
还未走进便瞧见殿门紧闭,殿中亮着灯火,不时传来皇兄震怒的声音。
冯整的徒弟崇喜瑟瑟发抖地倚在门外,见他们过来,忙奔过来:“大监,您可总算回来了。”
“您快去看看吧,方才还好有伏侍卫拦着,不然,只怕今夜就要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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