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做了。”
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却有着股强势的劲,“我警告你,再有第二次,咱们不光在浴室或者沙发,窗台,花园,或者我让人在主卧天花板装上镜子试试。”
意识蒙眬间,简微愣了几秒才把那段话听全,浑身战栗地嗔骂道:“……变态,我不要。”
“那就把答应我的话给记牢了。”
“……”
*
次日醒来时,秦瑾舟已经不在床上。
简微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中意识逐渐回笼。
她瞪了眼吊顶的天花板才缓缓起身。
被子滑落的同时,身上没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红梅遍布,外头日光灿烂,照得周身暧昧痕迹更加明显。
简微燥的耳尖都红了,连忙下床走进衣帽间换了整套的长袖长裤。
洗漱完出了房门,刚踩下一个台阶,便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一道女人的质问声。
简微脚步一顿。
梅贞的脸色很不好,明明是她来上门求和的,态度却端的高高在上。
秦瑾舟姿态闲适的坐在沙发上,听完她那番没有半点歉意的言语,掀了掀眼皮,打断了她的话:
“伤害简微的人,在我这里永远无法得到赦免,您不必再说了。”
梅贞一愣,愤愤不甘道:“瑾舟这是连大伯母的面子也不给了吗,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我可就这一个儿子!
!”
“只不过区区三十年,又不是老死不相见,况且爷爷并没有限制您的自由,大伯母可以随时过去探望,大哥的身份也还是秦家的人。”
虽然还保留了秦家人的身份,老爷子却下了禁令,秦应淮三十年内不得插手秦家的任何主业,不得踏入京市一步。
老爷子做这些不只是为了简微,白蚁可蛀堤坝,秦应淮从前在秦氏集团做的那些事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况且秦瑾舟昨天已经当着所有秦家人的面儿摆明了态度。
为了秦家三代铸就的基业,老爷子不再心软。
此事大局已定,秦应淮是自作自受。
“大伯母,”
秦瑾舟冷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请你以后不要用“不过一个女人”
这样的字眼来称呼简微,她有名有姓,我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对她的不尊重。”
台阶之上,简微听得心跳怦怦。
楼梯的落地窗外有日光倾洒进来,她缓缓伸手,用掌心盛住了那一缕温暖。
原来被一个人用心维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听见阿姨送客的声音,简微才抬脚往楼下去。
还剩最后一步台阶,她没动了,提着嗓子清咳了声。
秦瑾舟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方才还布满戾气的脸色瞬间消散,言语温柔问:“醒了?”
简微直勾勾望着他,伸出双臂对着他说:“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