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声和其他家长不同,他并不需要“息事宁人”
这种事情,更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批评自己的孩子。
他需要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以及,为无辜受累的小桑葚讨回公道。
她不需要写检讨,她没有错。
谢薄声不仅要拒绝检讨,还要纠正班主任和其他人的观点。
这就是他作为小桑葚监护人所具备的责任。
教育她,照顾她。
以及,保护她。
“小桑葚作为主动去维护贵校道德规则的一员,你们非但没有给她嘉奖,反倒因为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失误来处罚她,这样很不应该,”
谢薄声说,“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它的职责绝不仅仅是帮助学生学习课本上的知识,还要为学生树立好正确的价值观念和人生观。
高中啊,老师们,高中的学生都是刚步入青春期不久,花一般的年纪,也是受教育最重要的阶段,你们就打算这样草率地处理?”
小桑葚嗅到了谢薄声的情绪。
他在愤怒,在因为她的事情而愤怒吗?小桑葚不确定,但她能感受到谢薄声不同平常的情绪,他在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从刚才,说出要扯她领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压抑了。
班主任仍旧沉默不语,倒是孙哥嚷嚷开了:“什么叫做微不足道的失误?你看把我家孩子打的,哭成这样还算小事?”
“因为犯错被制止而哭一节课,”
谢薄声说,“我想您应该优先反思,孩子的家庭教育是否出现问题。
况且,小桑葚方才说了,是他先要扯她领口——这完全算不上殴打,是我家桑葚的自我保护机制。
您年纪这么大了,应该也知道,一个男生去扯女同学领口,究竟合适不合适。”
“啥合适不合适的,”
孙哥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话音未落,谢薄声已经走到他面前。
这个在班主任和其他人眼中始终严谨温和的大学教授,径直走到孙哥面前,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
没有落在孙哥脸上,手掌心在离他脸颊处一厘米处停下。
手掌下落带起的风令孙哥的唇角重重抽搐,脸颊肌肉抖动,他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只震惊望着谢薄声。
这巴掌能将他打出鼻血。
谢薄声没有落下手,他只平静地问:“您要不要听,这个巴掌能不能拍响?”
“是你的弟弟违规在先,又尝试骚扰我妹妹在后。”
“请你适可而止,不要再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