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梦的额头重重砸在墙壁上,小桑葚听到清晰的卡吧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敏锐地跳上书桌,头也不回地跳出去,借着力量,往走廊冲去。
走廊上,林父还在揪着女儿头发,完全不顾林有梦鼻子出血,就像砸一个玩偶,他说:“不想上学就别上了,回来打工——”
“你松开她!
!
!”
林父听到一声女生暴喝,完全没当回事,倒是停了手,下意识松开头发。
一转脸,一个35码的运动鞋直直踢到他鼻梁上,咔吧一声脆响,他被踢得眼睛发黑,受冲击力,往后倒去,手掌堪堪扶住旁边栏杆。
他呼次呼次地喘着气,震惊地看着小桑葚——
一个个头极小的女学生,跳起来,一脚精准无误地踢到他脑门。
她怒吼:“你离我同学远点!
!
!”
在小桑葚打算补第三脚的时候,老师和同学们手忙脚乱地抱住她,还有人扶起满脸血的林有梦。
她的伤不仅仅是额头,还有鼻血,牙齿咬破嘴唇的血,到这时候,她反倒不哭了,像个麻木的木偶,任由同学搀扶。
保安也终于赶到,将林父原地制服,按住他。
林父被一个高中女生踢到眼冒金星,完全愣住了,只看到那个小个子女生去扶林有梦,给林有梦递干净的纸巾……
烈日炎炎。
谢薄声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班主任紧张地告诉他,小桑葚在警察局,配合警察叙述事件过程。
谢薄声问清楚情况,一刻也不耽误,匆匆去警察局陪伴小桑葚。
尽管对方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成年,但毕竟还在读高中,可以允许他在场。
小桑葚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警察也没难为她。
毕竟小桑葚完全是身为班长来维护班级同学,也是在及时制止家暴。
当时目睹这一切的学生还有很多,这些大多16左右的未成年人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心理惊吓,班主任又赶回去,和学校里的心理老师一起,给学生们做心理疏通。
而林有梦的父亲被暂时关起来,她的母亲将她接走,去医院包扎伤口。
谢薄声下午原本还有课,不得已和另外一个老师换了二人的课程,在班级群中也进行了通知。
他陪着小桑葚在警局了足足四个小时才离开,事情暂时结束后,才带了饥肠辘辘的小桑葚去吃烤鱼。
这一次,小桑葚第一次向谢薄声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想好了,我要当老师,我要当校长,当小学或者初中的校长,”
小桑葚认真地告诉谢薄声,“就像你照顾我一样,我也要照顾人类的幼崽。”
“我要保护他们不受到侵害,我还要教给她们正确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