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拧眉:我能做什么?
待在我身边。
裴衔意说,既然大伯对我很不满,那就将计就计陪他玩玩。
现在我还不能恢复。
想到上次的意外,谢知脸色冷冷的:嗯。
吃完晚饭,裴衔意将计划大致给谢知讲了讲。
说话时,两人坐在正对后院的落地窗前,裴先生掉了马甲后,干脆脸也不要了,懒懒散散地枕在谢知腿上,撒娇卖乖绝不含糊。
暴露本性的裴先生和裴宝也没差太多。
不过裴宝有时也会表现得很像裴先生。
裴衔意咬着他送到嘴里的草莓,笑着解答:那段时间,我偶尔会清醒一下,时间很短,意识也不是清晰然后看到你在身边,想到醒来后你就要走了,就不想醒。
谢知想起傻乎乎的裴宝第一次听到他们俩离婚后的反常举动。
他心里闷闷,低头献上一枚吻。
裴衔意眯了眯眼,享受地想:看来以后可以适时卖惨谋福利。
隔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谢知缩在暖乎乎的被子里睡得正熟,就被裴衔意兴奋地又亲又蹭的弄醒。
裴衔意抱着他就差在床上打滚,耳鬓厮磨地纠缠不停,磁性好听的嗓音响在耳边,一声声知知知知起来了知知知知我们去复婚。
把谢知的脾气都给叫没了。
谢爸爸生无可恋地睁开眼,冷漠地盯着他。
他一张脸睡得红红,眼神却冷冰冰的,反倒看得裴衔意心痒,乐得直揉他: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
谢知放弃把他踹下床的想法,把起床气咽回去,起身洗漱换衣服,开车去民政局。
大冬天的,谁不是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只想在被窝里天长地久。
工作人员打着哈欠打开门,遇到俩准时蹲点的,吓了一跳。
裴先生发疯看对象,在外人前就人模人样的,风度翩翩地打招呼:你好,办复婚。
谢知面无表情:劳烦。
工作人员瞄了眼嗖嗖冒着冷气的谢知,谨慎小心地问,先生,请问您是自愿的吗?
裴先生不乐意了:什么破问题。
复婚手续很快走完,谢知的睡意也消得七七八八了: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裴衔意捧着几百万似的捧着薄薄的结婚证,心满意足地在他眉间吻了下:回去陪你睡。
裴先生体温高,抱着暖,冬天抱着睡觉非常舒服,谢知对他自愿献身的行为颇为满意,矜持点头。
坐回车上,他忽然想起件事,掀起眼皮瞥了眼裴衔意,从兜里摸出个东西,拉过他的手,嗓音清冷:复婚礼物。
无名指被套上个凉凉的东西,裴衔意怔怔看去,是一枚银色的素圈戒指,低调简约。
谢知不太自然地避了下他灼灼的目光,旋即又转回头,迎着他的眼,耐心解释:前几天你在医院昏睡时,抽空去订制的,那天出去买饺子正好撞到小D送来,原本打算趁你睡着时不备给你戴上
只是发现裴衔意在装傻,他担心他后悔了,于是将戒指又藏了起来。
注意到谢知的无名指上也戴着同款戒指,裴衔意噙着笑,掰着他的下颔就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