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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想得脑袋都快涨破了,对凌悠扬的所作所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唉,难道她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种猜忌中?弦歌垂下眼眸,睫毛掩去她落寞的目光,其实,她宁可他在外面花心,至少这样,自己就会轻松很多。
“我亲爱的王妃,你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凌悠扬坐起身子,手托下巴,“我们去沐浴吧?”
弦歌抬头,怔怔的,“沐浴?”
“嗯。
我很累,想沐浴后好好睡一觉。”
凌悠扬点头,笑得跟只狐狸一样狡猾,“上一次你伺候我沐浴,结果我被点了穴道,这一次总不会是这种情况了吧?”
弦歌缓缓转正脑袋,眨眼,后退一步。
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似乎终于想通他在说什么了,脸上抖了抖,她抿紧唇,觉得自己不应后退,于是又向前两步,整个过程如慢动作一般。
她讷讷的,心虚道,“我们还没成亲。”
凌悠扬看她的反应看得很乐,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一圈,真有意思。
“这样啊……王妃是想等成亲后再一起沐浴?”
弦歌嘴角抽了抽,“不必,现在就现在吧。”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找得什么懒借口?和这家伙在一起后脑袋就有点不好使,不过,即使做好思想准备,一想到洗鸳鸯浴的画面她就头大。
凌悠扬从躺椅上一跃而起,动作轻盈,哪像疲劳之人?他笑眯眯地揽上她的腰,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
的姿势,“那么,王妃,请。”
赶鸭子上架一样地跟他走到浴池,弦歌吞下口水,脸蛋被水蒸气熏得红彤彤的,娇羞可人。
她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气。
这算什么?这有什么?男人跟女人不就那么一回事吗?她又不是没见过,没事没事,眼一闭腿一张,时间过很快的。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弦歌捂住狂跳的心脏,别跳了别跳了,跳这么快做什么?强迫自己睁开眼。
结果,刚一睁眼,就看见凌悠扬慢条斯理地在脱衣服,腰带掉地上了,外衫也脱了下来,一件接着一件,他大大方方地赤裸着身体,然后步入浴池。
温暖的水渐渐没过他的脚踝,膝盖,大腿,腰线……弦歌看着面色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讷讷地望着他。
注意到她的视线,凌悠扬挑起眉,嘴角勾出坏坏的笑容,“怎么不下来?要我帮你吗?”
“不用,不用。”
弦歌口齿都有些不清,试图转移话题,“怎么旁边都没人伺候的?”
凌悠扬瞅着她笑,“我让她们退下去的,怎么?你希望有下人在旁伺候?”
“没有,没有。”
弦歌自我唾弃地摇头,泄气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长叹一口气,她鼓足勇气,咬牙开始脱衣服。
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当他不存在。
身上的衣服犹如千斤重,弦歌的手都在哆嗦,抖啊抖,好不容易才脱了一件。
可是,无论怎么自我催眠,跟自己独自一人换衣服毕竟是不一样的。
她半垂眼眸,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白皙的肌肤染满红霞。
那双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自己的动作,目光炙热,嘴角噙笑。
让你看!
让你看!
弦歌飞快地跳进水来,溅起大大的浪花,然后手指迅速地动作,三下两下地就把自己的衣服给剥下来,手一甩,衣服就丢到了岸上。
凌悠扬满是兴味地盯住她看,刻意询问,“你脱衣服的方式很特别,以前也是这样吗?先下水再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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