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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堂不以为意,径直走进房内,坐到案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了,才道:“今晚上魏府请我和你,去还是不去?”
文墨皱眉:“那个浪荡子家?”
见他点头,愤愤然道:“八成没安什么好心,我才不去,免得见着那人,又恶心到自己。”
季堂知她气恼不过,便点头应道:“好,都依你,别想着给他们什么好脸色看。”
文墨正恼着,听了这话,倒有些意外,噗嗤一笑,解了气。
“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罢了,不让你难做,我这个随侍,也只好勉为其难跟着去一趟。
顺便,看看他们打什么主意。”
她眨眨眼,一副你承了我情的模样。
看她如此娇憨,季堂只觉越发好笑,见案上摊着纸笔,知她每日里写东西,便又问道:“今年手上的新伤可好透了?”
她举起青葱十指,看了又看,似有不满:“啧啧,我这双手,可是为了国公爷受了两次罚,居然如今才想着来过问?”
说着,又怨念地剜了他一眼。
季堂哑口无言,却又满心欢喜,他虽能上阵杀敌,却敌不过这人的伶牙俐齿,输得是心甘情愿。
当夜,季堂只带文墨、邵源二人,去了魏府,文墨随他坐在车里,邵源在车外。
为了避嫌,文墨缩手缩脚,离那人恨不得八丈远。
季堂不由得好笑,问道:“怎么,你还怕我?”
文墨一愣:“原先是,现在……”
“现在如何?”
这话反勾起他的好奇之意。
文墨狡黠偷笑:“自然是——要你怕我。”
季堂越发无奈,自己靠了过去,将她拥在怀里。
魏府门口是魏子啸亲自迎接,寒暄几句,便将几人迎了进府。
宴席设在花园中,正中间有一汪清澈水榭,亭台楼阁,重峦叠嶂,一刹那竟以为到了烟雨江南。
季堂称道“魏府好景致啊”
,那边厢只说客气客气。
幕天席地,众人临水而座,魏子啸首座,季堂左手上座,文墨、邵源立于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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