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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昨夜皇帝那狂放恣意的喝酒之姿,可是切切实实落在众人眼里,现在听说不上朝,也不奇怪,就三三两两地散了去。
凌仕诚携了本奏章上前,拱手道:“平公公,不知皇上如今可好些了?”
小平子应道:“圣上头还疼着呢,所以太皇太后才让圣上多睡会。”
凌仕诚又关切道:“不瞒平公公,我家正有个解酒的方子,想献给皇上,不知能否通传下?”
小平子当下了然:“凌小姐出入这宫中,可是得了皇上金口准予的,凌相若有什么好方子,劳烦小姐送来便是。”
凌仕诚笑了笑,试探着又问:“昨夜,老臣瞧着皇上不大高兴,不知所谓何事,老臣也好替皇上分忧啊?”
小平子亦笑道:“不瞒凌相,皇上身边从来不让人近身伺候,也怒我无能为力了。”
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小平子想着待会回宫就告诉皇上去。
两人说话之间,一小黄门从安福门出了皇城,往文府而去。
文墨昨天在两仪殿跪久了,当下便着了凉,回来之后,身上的两条腿就整整冰了一夜,荷香特地给她捂了个暖炉在脚边,直到早上方缓和了些。
她还未起身,前头院子的小环就过来,说是皇帝赶着召见,老爷夫人命小姐速速梳妆进宫面圣。
文墨颇为意外,昨天都已经闹得如此不欢而散了,还见什么,见鬼么?
她只要想到那人的尖酸刻薄之言,便气得跳脚,怒意更加,哪怕将他大卸八块,也抵不住这心头恨意。
可今日召见,莫非这该死的皇帝真要下旨,让她嫁过去?文墨这样想着,脸色凝重,她背过身去,只当不听见。
荷香和小环大惊:“小姐,你可别让皇上等啊。”
就让他等着去吧,文墨这样想着,继续装睡了去。
文远如在前厅陪着那位小太监,此时亦是完全摸不清头脑。
其实,也只因文墨未将她在西姜所做之事完全告知,所以此刻对于皇帝突然召见自家女儿,文远如只觉得心下甚为不妙。
着丫鬟去后头叫人,可左等右等,直等得那位公公都不耐烦了,小环这才回前厅回禀说,大小姐的身子不舒服,起不来。
文远如知道自家女儿没这么不靠谱,昨日妙阳公主接她进宫,回来之后脸色便一直不大好,不知遇到了何事。
他看了看那候着的小太监,拱手抱歉道:“劳烦公公,小女身子确实不适,不如下午未时进宫,可否通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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