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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堂复又闭上双眼,握着她的手,只听她娓娓道来。
“你之前不是问我,怕不怕你?”
她顿了顿,自顾自接着道:“原先我们家几个可是都怕极了你,更是在背后偷偷唤你冷面煞星!”
文墨自己说完,都忍不住笑了,季堂便捏了捏她的手,似是回应。
“季堂,我自小都爱看些浑书,那些书里写得最残忍的,莫过于是英雄末路。”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
“去年夏日你吐血之后,我曾遇见过一次额……你夫人,听闻你身子不大好,忽然觉着,你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之人,也有这样落魄一刻,我心里便有些难受,就觉着心酸了。”
后来,你也知道的,我与先生偷去看你,也不知怎地,便会将你放在心里,也会慢慢地就想到你。”
文墨声音越说越低,最后那句只有她一人听见,车上一时静谧。
季堂心中无比熨帖,他握住覆在眼眸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临夏,就算我真到了末路,也会留着一条命来娶你。”
这句话,是他这辈子用命做的誓言,只留给了她。
一个温软的唇印在他眼睛,又落在他唇边,两人唇齿相接,季堂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熏得二人皆醉。
待那辆车行远了,魏子啸才回身往府里走去,见他那弟弟还魂不守舍的看着,心下鄙夷,冷笑道:“我看你魂儿都没了,既然那么想那小厮,还不趁手得来?”
魏子敏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叹道:“哥哥,你是不知,庞阙对此人极为看重,更是放了话,若是伤那小倌一根汗毛,就得百倍奉还呢。”
这句有意思的话,盘亘在魏子啸耳里,品着有了另一番滋味。
他扭过头,脸上神色值得玩味:“这儿是西姜,我们的地方,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他转身便回书房,找来亲信,交代了下去。
若是庞阙在此处发狂,倒给了一个治他的绝好理由!
魏子敏听了这话,倒是真傻不愣登的去候文墨,没料,真让他逮到个机会。
那日,妙阳发现驿馆外头有人卖艺,好不热闹,便拉着文墨去看,人着实很多,挤着挤着两人就散开了。
平日里自然无事,但那魏子敏等了许久,终于见她出来,如今又落了单,岂肯放过,忙使了个眼色,命人将文墨敲晕带走。
不一时,他就屁滚尿流的来找他哥,一脸惊色,结结巴巴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惹得魏子啸更是不满,“何事如此慌张?”
“哥,哥,那小倌竟是个女的!
她,她还说自己是公主!”
魏子敏手抖着,指指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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