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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国商谈,西姜自觉理亏,落在下风,大周一路披靡,顺遂不已,最后姜皇下国书,甘愿称藩。
最后一日,姜皇于宫中设宴,招待大周皇子、公主并诸位大臣。
临去前,文墨去看妙阳。
妙阳这几日郁郁寡欢,像丢了魂似的,此刻却仍强作欢笑。
文墨心下一疼,她是大周的二公主,降生时天现祥瑞,是最得圣宠的妙阳,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罢了。
文墨脑中有了思量,她促狭眨眼问道:“公主,今日我要为你将名声赢回来,让你成为这世间男子仰慕之人,你怕不怕?”
妙阳目光轻闪,笑道:“临夏,就算不是为了我,为得这天下的女子争口气!”
西姜皇宫灯火通明,姜皇将宴席摆在殿外,周围拱着硕大的几十颗夜明珠,透着明光,美得耀眼,此刻凉风习习,繁星点点,不甚美景,令人心旷神怡。
无忧、文墨、庞阙等人见完礼,依次坐下。
因这回两国交战,西姜完全处于下风,所以众人憋着劲地,想要找他们麻烦。
果然,他们垫子还未做热,那边果然就有人开始发难:“周国还真是礼仪沦丧,堂堂公主竟能抛头露面,笑话笑话,天大笑话。”
说话之人,是个白发常服老人,捻着胡须,悠悠哉哉,正是西姜太保范渊行,在朝中威望极高。
姜皇正要出来和个稀泥,熟料文墨笑意盈盈,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妙阳行得正,坐得端,有何所惧?倒是贵国虽号称礼仪之邦,可依妙阳浅见,心术不正、为老不尊者可大有人在。”
范渊行气急:“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文墨笑答道:“耄耋老人,口不择言。”
范渊行气得登时拍桌,欲要离席。
文墨似意识到失言,以扇掩面,露出弯弯眉眼,似笑非笑,微微福身,道:“陛下,妙阳一时失言,望莫见怪,玩笑罢了。”
她今日着了条翡翠色长裙,清新明亮,头上那柄珠钗流动,于明珠映衬之下,格外动人。
西姜其余人有心找回颜面,又有一着绛紫官袍人起身作揖道:“敢问妙阳公主,师承哪位?”
见他彬彬有礼,文墨亦收敛许多:“天地君亲师,皆承。”
“那最为推崇当世哪位大家?”
那人追问。
文墨掩面轻笑,这点上她当然要自卖自夸:“自然是大周李牧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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