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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出事的几个西南省布政使,就是凌相门生,要不,怎么出了事,他们就先想到给凌仕诚通消息呢?
祖孙俩心里都清楚,若要除他,那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大周朝廷都要震荡上好一阵子。
待皇帝平静些,二人开始商议疏灾人选,长青沉思片刻,说了几个人名。
太皇太后一听,大部分还是凌仕诚的人,她略有疑惑:“此事正是打压凌派的一个好借口,如斯只怕不妥。”
长青笑了笑,只道了八个字:“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她细想想转过弯来,不禁好笑:“那谢尘非呢?皇上莫不是公器私用,公报私仇?”
长青微一抿唇,两颊笑靥便十分明显:“一半一半,此人颇有些才略,他未拜入任何门下,但偏偏又与凌叶安交好,其实,此事派他去,最为合适,另外么——”
他挠头赧笑:“自然是让他出去避避风头,还有,皇祖母能否示下皇恩浩荡?您知道的,朕不大方便。”
太皇太后一听就知道皇帝在说谁,不由啧啧摇头,她算听明白了,他前面说那么多,绕来绕去,最后这句,才是他的关键。
其实,关于文谢二人的流言,她亦有所耳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到这把年纪,已没什么兴趣深究。
只是,作为皇家真正的掌权人,怎么可能还由得皇帝自己胡闹,尤其还是将来要母仪天下的那个位子?
只怕文家丫头最后会害了皇帝,突然,她心中浮起这样个可怕的念头。
可皇帝面色决绝,她推脱不过,也不愿在此时和皇帝置气,才藉由寿诞一事,将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几位小姐一并请进宫,一道示了皇恩去。
想到此,太皇太后终于睁开眼眸,一丝精光忽现,复又消散,似才看见文墨跪着,忙抬手命她起身,一边又嗔怪道:“佩竹,你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知规矩了。”
那名捶腿的婢女忙告罪,太皇太后摆摆手:“罢了,去搬个软墩子来,给墨丫头看座。”
文墨又谢了恩,方才坐下,只觉得双腿僵硬,冰凉无比。
今日太皇太后请人入宫玩乐,文墨是到得最早的一个,刚刚又得了好大一下马威,她不免有些尴尬,坐定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恰好玉雯复又进来,福身道:“老佛爷,又到了几位小姐,正在殿外候着呢。”
太皇太后点点头,宣他们一并进来。
得了旨意,五六个妙龄少女绕过屏风,一路环佩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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