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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嫂不是要照顾四爷么?平日都不在府中走动。
我上赶着过来,反倒让婆婆不悦。”
蔚氏道,“过了这阵子再说。
眼下先管好那个变着法子作死的才是正理。”
变着法子作死的,指的自然是五爷。
迎春抿了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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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出门之际,太医就来了。
袭朗伤势痊愈的情形喜人,今日起便不需再包扎,每日药浴调理即可。
太医今日除了施针,还带来了几味药材。
太医先是仔细地叮嘱袭朗药浴时要注意哪些,随后感觉叮嘱他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这是个最不听话的病人,要不是身体底子极佳,皮肤愈合能力强,早就没命了。
太医想到这些,便又唤来含笑细细叮嘱,末了才取出银针,要给袭朗针灸。
这时候,小丫鬟进门来禀:“三爷过来了,要探望您。”
太医笑呵呵地道:“我先去别处喝杯茶吧。”
“不耽误您别的事么?”
袭朗其实不介意让袭脩等着,却不愿意妨碍太医。
太医忙摆手,“我的事就是尽快让袭四爷痊愈,这可是圣上旨意,别的都不打紧。”
袭朗微微一笑,吩咐含笑:“好茶点服侍着。”
含笑称是,引着太医去了厅堂,又命小丫鬟请袭脩进来。
赵贺领着袭脩进到西次间。
袭朗吩咐赵贺:“你去知会随四奶奶出门的护卫,仔细些,别出岔子。”
赵贺称是而去。
袭脩诚惶诚恐的,看一眼盘膝坐在太师椅上的袭朗,勉强笑道:“四弟,我来看看你。”
袭朗指了一把椅子,“坐。”
袭脩点头落座,神色分外的局促不安,“我是来跟你赔礼的,想来你也猜得到。”
袭朗没接话。
袭脩只得顾自说下去:“那三万两银子的事是空穴来风,但是祖母发话了,我也不敢提前跟你交底。
幸亏四弟缜密,父亲插手,不然……我对不起你。”
“无妨,你又不是初犯。”
言下之意是早已习惯了。
袭脩尴尬得紧,不知说什么才好,正愁没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的时候,袭刖和蔚氏来了。
袭刖和蔚氏进门之后,都是先打量袭朗的气色,前者笑道:“四哥看起来好多了,实在是大喜事。
我一直都想过来看看你,可是祖母说我过来也是惹你不悦,我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就一直忍着,到今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