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您否认,无妨,大不了请我三妹前来对质。”
香若松扯扯嘴角,“您做这种要银子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
“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老夫人满腔怒火直冲头顶,“当初是你托人前来百般游说,要让你二妹嫁进袭府,我那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应了下来。
若不是那时情形特殊,我岂会允许你香家人踏进袭府!
早就觉着不踏实,果真就一再出事,先是你二妹下贱至极与人私奔,眼下你又百般栽赃于我,我只恨当初瞎了眼!”
香若松怎么可能承认,即刻反诘:“您一再东拉西扯,决口不提算计我三妹手里钱财的事,也罢了,我也就当着各位说一说当初的事。
当初香家袭家结亲的事,我从最初就没隐瞒我二妹是庶出的事,一再说我三妹才适合嫁过来,您是怎么说的?说只是冲喜,只要香家二小姐,庶出无妨,只要她听您的话就行。
后来我们香家索性如实说了我二妹言行疯癫无状——不是怕误了袭四爷的终生,不是着实敬仰袭四爷,谁会对外人道出这般丑事?您这才同意让我三妹嫁过来。
此刻怎么竟变成了这般说辞?我二妹不能帮着您陷害我三妹,您也不能这般作践她吧?说她私奔?她与谁私奔了?您只管将那家的人叫来当堂对质!
老夫人,我一向尊敬您,您怎么能倒打一耙呢?我祖母与您相识多年,您却一再羞辱香家,就不怕她老人家伤心?”
语必垂了眼睑,叹息不已,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蒋家人听着两人这般说辞,完全陷入震惊——相互指责,不论哪一个说的是真的,都已耸人听闻之事。
二夫人见香若松一再颠倒黑白,忍不住要帮老夫人应对,刚要说话,手腕被人死死扣住,疼得厉害。
她转头看去,看到了蒋夫人严厉的面容。
“闭嘴!”
蒋夫人用口型说出这两个字。
旁观者清,她确定香若松不是善茬,不是寻常女子可以对付得了的。
老夫人都被气得不轻,她的小姑子要是掺和进去,只有引火烧身一条路。
二夫人张了张嘴,知道自己若是说话,娘家几个人怕是会直接把她拖出去,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