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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惭之下,云笛俊俏的脸腾地红了。
“爹爹说过了,你若是犯了错,我可以直接发落。
不为此,我才懒得理你。”
云筝看看时辰,站起身来,“在这儿面壁思过,表哥来接你之前,不得出门半步。”
云笛垂下头去。
午间,云筝唤上紫菀,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从来就不喜云筝,老国公爷暴病离世后,没了时时规劝她的人,待云筝愈发没个好脸色。
此刻,她端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看向云筝时,神色透着挑剔、不悦。
“祖母。”
云筝曲膝行礼。
太夫人也不让她坐,漠声询问:“阿齐的事怎么处置的?”
阿齐是云笛的乳名。
云筝简略地说了。
太夫人冷哼一声,“看你多厉害,持家三年,把我们的世子养成了纨绔子弟。”
这样一个大帽子,云筝可接不起,“阿齐十岁那年搬去了外院。”
“你倒是记得清楚。”
太夫人冷笑,“手足做了糊涂事,你怎么只知道推卸责任?”
“我跟阿齐没那么深的情分,教导他也不是我的事。”
云筝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好像在说“我跟他不熟”
,好像她与云笛并非一母同胞的姐弟。
太夫人眼睑一跳,目光愈发凌厉,“可你爹爹把他交给你了!”
云筝勾唇浅笑,“爹爹不过是随口一说,我怎敢答应。
阿齐一直由您管教着,丫鬟是您帮他选的,西席也是您给他请的。
您费心了。”
说着恭敬行礼,“我赶着出去一趟,午间就不陪您用膳了。”
太夫人沉默地盯着云筝看了好一会儿,语气缓和下来:“先别急着走,我有话要问你。”
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云筝依言落座。
太夫人慢悠悠地喝了几口茶,再开口时,语声已很是温和:“有两年了,我与老姐妹坐在一起闲话的时候,总是听说一个后生的事。”
“是么?”
云筝兴致缺缺的样子。
太夫人却对这话题很有兴趣,“我想着,你对那后生应该是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