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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蒋修染摇头,“我一个武夫,哪儿有你那份风雅。”
听来是自嘲,语气却透着点儿揶揄她的意思。
宁元娘扯扯嘴角,“是啊,侯爷心中记挂的是山河万里,哪里容得下风花雪月。”
蒋修染就笑,“也不见得。”
宁元娘不置可否。
准确来说,是不相信。
阿北经得丫鬟通禀之后进门来,见夫人也在,便只期期艾艾站在那里,不说话。
宁元娘微微挑眉,心说四哥修理这人还是修理得轻,偶尔阿北真是叫别人和他自己都尴尬——换个有分寸的,便叫丫鬟传话说有要事通禀了,蒋修染自然会出去单独询问他。
她暗自叹气,正要起身回避,蒋修染已道:
“说。”
阿北连忙道:“刚得到的消息,西夏顺王妃已然痊愈。”
蒋修染斜睨他一眼,“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你去找阿东,跟他学学如何当差。
学不好就别来见我了。”
这混小子的确是被他惯坏了,简直是猪脑子——这有什么好期期艾艾的?好像他与三公主怎么样过似的。
“是。”
阿北抹一把冷汗,行礼退下。
宁元娘笑了笑,“这样就好,四嫂也能放心了。”
“的确是好事,来日三公主能与萧默珠联璧合,若能成为帝后,局势愈发安稳。”
“三公主是注定的劳碌命。”
宁元娘素手托腮,“四嫂也是一样,一大家人、多少亲戚要打理,何处都不能出错。”
这样说着,不由庆幸,“数我的日子最闲适。”
“各人有各人的处境而已。”
蒋修染笑着凝她一眼,“你往后的日子也不清闲,要好生教导孩子,我们这一枝的门风如何,全在你。”
“我晓得。”
那是她该尽的本分之一。
他说的没错,各人有个人的处境而已。
因着他的做派、如今的家境,她再不需被人事逼迫。
其实,便是当初为着姻缘有过的挣扎,比起别人也算不得什么。
她的天地,没出过大事。
大事是生死攸关,只是小事太磨人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