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自以为很高尚的聪明人,偏偏最后都是死在自己所谓的高尚聪明之上。”
辛儿将他手上的伤包好,转而撕开他腰上划伤的口子,嘴上一点不让。
“你大可以试试我是不是高尚的人,我这双手,虽从没有刻意去置人于死地,却还从没有敢打我注意的人,从我这里得到过好果子。”
男人的眉头蹙了蹙,一滴冷汗从眉梢滑落,终究,手上的剑插入她身边的石壁中去,爽快道。
“行!
今天就当我还你的人情,不会取你性命。”
易幼飏紧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
辛儿却在给他包好最后一处伤处后,在他周围和洞口撒了些药粉之后,将一些干粮药瓶掏在他身边安排。
“你的伤最迟三天可痊愈,安心,我只是给你下药重了点,只要过了这一夜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不过鉴于大夫的医德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这三天最好不要乱动,对你的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里有伤药,每天换一次即可,干粮不多,省着点吃,够你活三天还有力气出谷了;我撒的这种粉是可以隐藏你身上人气的血腥气的,只要不出这个洞不会有野兽寻来叼你,我大夫的职责仁至义尽,你要不要好好活着,就看你的了。”
说完,拍拍手,去扶已经不稳的易幼飏。
“走!
雨停了,我还得先给你解毒才行,真是,让你不要跟来的,那瘴气之毒是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少爷说闯就能闯的?还以为是害你不成?”
易幼飏由着她扶着往洞口移动,神智疲惫着,还不忘为自己辩解。
“你别小看我,只是难受点而已,才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别扶我,我能走。”
辛儿无奈。
“是是!
未来的大将军,我难受,我搭着您的力气行不?”
“行!”
“等等!”
两人快要出洞口的当儿,躺着的男人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些干粮上,到扔出去的剑上,给闭上,道。
“你就不好奇,究竟什么人,想要你死?”
辛儿脚下虽停,头却没回。
“你想说我不介意听,你不说我也没心思知道,这个世界上,将别人看做眼中钉的人何其之多,我行走江湖没有十年也有六七年,不敢保证没有做过得罪人的事,提放着成为那些人的人眼中钉肉中刺实在太累,我只要保证自己的小命无忧,不去做愧对自己的事就可以,活着,不就是为了自己开心吗?我可没那么多心思去为别人计较。”
男人笑了,这次没有带着那么冷的寒意,只是轻轻的嘲讽,是对自己的。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招人恨了,当看到你画像的那一刻我还不太相信,原来一个活的太幸福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孩子,也当真能让人恨到,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辛儿这下回头了,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露出满嘴的白牙。
“谢谢赞赏,你可以转告买你杀我的那个人,告诉他或(她),我不在他(或她)跟前的日子,过的更快活,让他尽管在他的小天地里怨天尤人恨天不灵,恨出病的话可以请我去治,我保证给他(或她)打八折的优惠,还保证能给他(或她)治好,谢了,以后不见!”
摆摆手,她潇洒的携着她的另一病患离开。
被留下的人睁开的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寒意,夹带着疲惫,喃喃的自语,幽幽的传荡在偌大的山洞里。
“这件任务没有结束前,我们可没办法不再见面,明相千金!”
“辛儿!”
洞外不久,易幼飏就完全支撑不住,连带着本来就不稳的辛儿,也一起倒在小路边上。
辛儿忙掏出包里的药丸,塞到他嘴里迫他咽下,又换了个药瓶倒在自己食指上一点,堵在他的鼻尖让他吸进肺腔,问。
“怎样?好点了吗?”
易幼飏给她指上的药水呛的一个喷嚏出来,精神总算比刚才好一点,捏着自己鼻子推开她的手,嫌弃道。
“这什么呀!
难闻死了,比茅厕里的味道还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