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臣有些担心:“我陪你一起进去。”
“不用了,董叔。
半个小时后我就出来。”
岁晚浅浅一笑。
周末的校园一片安静,显得格外空旷。
她望着塑胶跑道,中间的足球场地的草没有长出来。
先前黄礼韬还显摆,他爸捐钱要翻新这个操场。
来到“行知楼”
,她停下来脚步,仰着头看着。
一层、二层、三层、四层。
四层的第二间教室就是高二二班。
岁晚拾级而上,最后来到了教室前,她看着标牌。
如果有一个地方让你留恋,那么这里一定有特别的人存在。
走进去,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她来到自己的座位前,指尖擦过桌面,指腹上没有粘上一点灰尘。
他是不是还会擦她的座位?
岁晚坐了下来,她的东西都在。
两支笔,一把文具刀,还有几本书。
她拿在手里,又轻轻趴在桌上。
像往常一样,只是再也不会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叫她起床。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她轻轻蹲下身子,拿着刀,在课桌底部用力地刻下了四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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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在这里相遇过。
抱歉啊,江想,我要走了。
原本想陪着你一直到高考。
现在只能以这种形式陪着你,度过剩下的十七个月。
江想第二天发现了岁晚的抽屉彻底清空了,他找到昨天做卫生的同学问道:“岁晚抽屉里的东西怎么没了?”
那同学一脸茫然,“没了?她都不来了,那些东西没了就没了呗。”
江想脸色顿时难堪到极点。
“我们可没动。
是不是她自己来拿走的?”
江想浑浑噩噩地回到座位上。
同学抓了抓头发,“莫名其妙。”
袁创回头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
袁创碰了碰张星阔的手肘,“江想怎么了?”
张新罗看了一眼。
“岁晚离开,他难过吧。”
袁创幽幽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