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绯忽然想到自己,她被刘元志休弃了。
倘若再嫁几乎就是做贱妾的命。
“不不”
沈绯慌张地站起来,她忽然很想回刘家,就算刘元志待她再不好,她也是正妻那几个小贱人每天早上都是要给她请安的
腹中忽然一阵绞痛,疼得她直不起腰。
她怔怔低头,就看见血迹染红了她的轻纱罗裙。
刘元志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赌坊赌博。
“你说什么”
吵闹的赌坊里,刘元志大声问前来寻他的小厮。
小厮扯着嗓子说:“爷夫人有喜了,您要当父亲了”
周围正在下注的狐朋狗友拍了拍刘元志的肩,都跟他道喜。
刘元志挠了挠头,稀里糊涂地受了这些道喜。
他看了眼手里的骰子,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出了赌坊朝沈家去了。
这几天沈家也正在犯愁。
白姨娘心疼女儿哭着闹着要沈仁给个说法,何氏何尝不是焦灼不堪何氏可不想沈绯被休弃,就算不管沈薇,沈宁可还没出嫁呢。
可不能有个被休弃的姐姐坏了沈宁的名声。
如今知晓沈绯有了身孕,何氏简直是大喜说不定刘家会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把沈绯接回去的。
又听说沈绯动了胎气,甚至见了红,更是担心得不行。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就算掉了,也得在刘家掉呀
得知刘元志果然来了,何氏欢喜得很
刘元志赶到沈家象征性地拜见了岳丈,就去寻沈绯,他将下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沈绯,嘲讽地说:“是我的种吗”
“是”
沈绯怒极,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朝着刘元志砸了过去。
刘元志轻易将枕头抓住,他一步步靠近沈绯,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一团火。
沈绯又想起成婚的那一夜,她不禁双肩一颤,有些怯意。
刘元志俯下身,忽然伸出手捧起沈绯的脸,冷冷地说:“我再问你一次,是我的吗”
沈绯抬头怒视刘元志,说:“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又何必问我”
刘元志捧着沈绯脸颊的手缓缓下移,然后掐住她的脖子,他看着沈绯的脸色逐渐涨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有快感,又好像掺杂了许多不舍。
少年的他把沈绯捧在手心里喜欢,可是她呢她只会对着别的男人笑,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只有厌恶
“哈”
刘元志大笑了一声,他松开沈绯,看着沈绯拼命地咳嗦,他逐渐靠近她,说:“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不,我可要折磨你一辈子”
趴在床沿不住咳嗦的沈绯在听见刘元志这话的时候竟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