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折磨你,”
靳长殊轻笑一声,可是眼底冷得要命,一切的真心假意,都在这一刻被收拢起来,剩下的,唯有那阴鸷到了极点的声音,压得低了,湮灭一切生机,“你以为自己还会在这里?”
他的手按在她的头顶,掌心下的长发荡开水波似的涟漪,触手间,满是她身上特有的馨软清冷香气,他稍一用力,宋荔晚便驯顺地低下头来。
博古架上放着一樽白玉的香炉,缠枝莲纹样,一缕一缕缠绕在上面,淡紫色的香雾缓缓上浮,升至了高处,却被一阵冷意所吞没。
她不常做这样的事,因为她不愿意,他也就从不强迫她。
他是花样百出,对待她,永远有万分的热情,却又愿意顾全她的心情,将她放在了第一位。
可是这一次,他再也不必约束自己。
柔软的雾霭,团成了骄矜的云朵,打着叠笼住那炽热的日轮,风移影动,日轮向下,没入深深的云层之间。
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收紧,发力时,手背上的血管脉络凸起,将她更深地迎向了自己。
宋荔晚眼尾渗出泪水,柔软唇如同蚌一般,上下齿之间无法并拢,唯有齿上,珍珠似洁白的光,于空气中越发泛出热意。
他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颈间的衣扣,像是拨开一只青涩鲜活的橘子一般,向着左右缓缓地揭开橘肉上的白色丝络,露出她一段雪白修长的颈子。
再往下,是更加珍贵矜持的肌肤,稍一用力,便泛起了鲜红色的指痕。
她整个人都乱糟糟的,跪在那里,眼角挂着泪,头发被汗打湿了,沾在颈子和面颊上,衣襟也被拨乱了,小碗似的秀气漂亮的锁骨,就这样暴丨露在了空气之中。
中央空调吞吐冷气,在上空同热流碰撞,沸腾出雪白的水蒸气流,玻璃上凝出一颗颗小水滴,滚落下来,经过窗台上细微的凸起时,稍一停顿,在玻璃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她觉得难过,并不是身体上的不适,只是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姿态,总让她觉得,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尊严,再一次被肆无忌惮地摧毁。
或许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
不乖的天鹅,就要经受更多的风霜,折了翅膀,才能被驯养得留在应该在的地方。
余光中的他,在泪水中被拉长了,有些混沌不明,唯有接触到的那滚烫的热,提醒着她,他仍在这样的咫尺之处。
失神间,手臂忽然被人握住,她被拉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落入他的怀中。
空气一瞬间涌入口中,刺激到了喉管,宋荔晚剧烈地呛咳起来,挤在他的怀中,每一丝战栗,都忠实地传递入他的胸膛。
“这样就不行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冷的,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并未令他燃起热度,可那语调中,邪气凛然,肆意地席卷过来,轻佻得要人几乎坐不稳,“我以为,你敢逃跑,应该有更多的手段。”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半只手便几乎将整个腰肢都遮挡住了,她是掌中之物,同他之间再没有半分的隔阂,只是这样靠在他的怀中,就几乎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闻言,她吁了口气,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有些泛红,倒像是桃花开谢了一春,花汁缱绻,拂过眼尾。
她眼底也是冷的,学着他的模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波流转,似一尾鱼,鱼尾拂开水面,潋滟明媚不可方物:“靳先生不满意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
“已经玩腻了呢?”
他像是被她取悦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偏偏冷漠而凉薄:“玩腻了?不,荔晚,我们之间,能玩的,还有很多。”
蜜桔被拨开了,水嫩甜蜜的果肉受了力,甜美的汁水沿着指尖沾满了整根手指。
从上而下的阴影,将她整个笼罩住了,春光探得太深,她喘不上气,却也推不开他,脚尖蜷缩着,艰难地点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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