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招架。
稍后沉住气,宋黎摸着十四,把他先前的话一字不差地奉还:“它比你乖。”
盛牧辞轻挑眼尾,不可置否,唇边勾起一道括弧:“走了。”
一不留神已过三点,是该回去了。
“哦……”
宋黎忸怩地站起来,对十四说了声再见。
和舒姨岁清告别后,他们开车驶回城区。
周末的缘故,道路略堵,一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两小时,才到鹿枝苑。
冬季的傍晚,天暗得早,盛牧辞将车靠到小区门口。
停的位置,正前方有一盏路灯,橘光照着挡风玻璃,透进来,宛如上天向这尺寸之地投下一束聚光灯。
宋黎没着急下车,盛牧辞也没提醒。
回顾中午到现在,情况的发展让宋黎开始懵起来,约过半分钟,她眼神懵懂地看向驾驶座的人。
“我还是没请你吃饭。”
那顿午饭当然不需要付钱,和她今天出门的初衷背道而驰。
盛牧辞降下车窗,透了口气,手臂搭在窗边,回过脸笑:“急什么,有的是机会。”
心里头几经盘算,宋黎皱眉:“盛牧辞,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这姑娘无城府,偏就是对他戒心无比强,几次三番重申和他不熟,就连那天醉得说胡话了都没忘记他不是好人。
这趟下来,可算是肯叫他名字了。
“不叫先生了?”
他话里带着玩笑,有意调侃她,宋黎察觉到又不经意打破了和他“不熟”
的决心,呼吸一紧,兀自懊恼。
其实面对盛牧辞,宋黎也很有几分他的嘴硬。
她咬牙切齿,逐字地念。
“盛、叔、叔。”
就差把“老男人”
三个字贴他脑门儿了。
盛牧辞笑了。
这人有时真的很爱使坏,她学岁清叫他,他便也学着岁清:“姐姐,你还是喝醉的时候可爱。”
“……”
语气都变了,很不正经,宋黎被他喊得,顿时难为情得说不出话。
似乎是回想到那夜的情形。
过两秒,盛牧辞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很有求知欲地问:“手指头粉是什么意思?”
“……!”
空气听了都只想安静。
宋黎甩下句“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