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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随的侍女也止步不前。
“茴香,哀家的名讳是叫什么来着?”
是啊,从没人敢叫她的名字,连这个都忘了。
侍女茴香赶紧下跪,“奴婢怎敢直呼太后名讳?”
身份尊贵的皇太后微微一笑,只是唇边的笑容有着苦涩,有着自嘲。
也罢也罢,反正,她只是这座皇宫里历朝下来的某一任太后而已,记住的事情就交给史官吧。
不知道,后世会怎样说她这个皇太后呢?
或许,能记住的,也只有名字而已。
凌悠扬被关的宫殿在皇宫深处,弦歌走了好一段路才到达。
宫殿内外空无一人,宫外的角落甚至有杂草丛生。
天色还很亮,只是阳光已经被遮住了,白云一大团一大团的。
弦歌轻移脚步,推开门,依旧是空荡荡的。
她怔忡地皱起眉头,没人?那厮不待在这里还会在哪里?她的目光巡视一圈,看到床上的被褥鼓鼓的,于是了然地走去,站定在床边,“我在外面不停地忙,你倒好,还在这里睡觉?”
凌悠扬的半个脑袋都塞在被褥里,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着,呢喃了一声,“嗯?”
“禁闭成你这样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弦歌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挑眉道,“或者你觉得这里住得很舒畅,不打算回府了?”
“弦歌……”
凌悠扬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他的嘴角弯了弯,神情和声音中都明显含有撒娇的意味。
凌悠扬撑起身子,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发丝痒痒地搔在肌肤上,“想不想我?晚上睡觉没有我抱着很不习惯吧?”
弦歌由他抱着,正想趁势用力将他拽起,忽然觉得这具身体有点热。
弦歌狐疑地探了探他的额头,诧异道,“你发烧了?”
凌悠扬笑眯眯,嘴唇凑上去,轻轻一吻,手上倒真没什么力气,“看到你,就浑身都热了。”
弦歌不去理会他的油嘴滑舌,拉开他的身子,仔细观察,确定道,“你发烧了。”
顿了顿,“怎么不请御医?”
“发烧了吗?”
凌悠扬风流倜傥地一笑,“大概被关在这里很难受的缘故吧,或者那天杖则的伤还没好吧。”
弦歌皱眉,压下那隐隐的愧疚,只是盯着他看。
凌悠扬笑得贼兮兮的,伸手触摸她的胸口,“你是不是很内疚?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因你而受伤,我因你而囚禁,是不是觉得欠我良多?”
弦歌嘴硬,“那我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了,你不是更感激?”
凌悠扬扬唇,放在她胸口的手开始不规矩,“我很感激,所以决定以身相许。”
说罢,他一把揽住弦歌,直接往床上倒去,将她压在身下。
热情如火的吻,像要焚尽所有的一切,铺天盖地,仿佛在水波里蔓延的水草,无声无息就占据心头所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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