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庶妹妹的事,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是太重要,端看他怎么处置了,现下齐君昀给她们一条活路,一来自是想着这事处置好了对以后的国公府也有益,比他后备处置她们的办法要妥当不少,还用不着他自损八百,二来总归也是血缘一场,总得给她们个机会。
现下他把事交出去了,还有比她们这些人婚嫁更重要的事等着他,长公子也未再多语,背着手迈步往正门走去。
谢慧齐赶紧跟在了他身后。
这时候齐君昀的步子慢了点,对跟在身后两步的小未婚妻道,“你上前来。”
谢慧齐连忙往前快迈了两步。
齐君昀做最后的叮嘱,“府里的银钱物什你尽管调用,祖母和母亲,二婶那你当即知会一声即可。”
说到这,他朝她翘了翘嘴角,嘴角间全是笑意。
谢慧齐冷不丁地想起那块他给她的,却被她卖掉的玉佩,刷地一下,脸就红了。
见她脸红,齐君昀笑着多道了一句,“我府的银钱还是够你花的,不必你掰着手指算着花。”
谢慧齐臊得觉得自己臊得连牙齿都要跟着红了,脸蛋更是跟火烧了一样,她这刻实在是没脸见人了,闭着眼睛无奈地朝那戏弄她的人哀求道,“哥哥,求你了。”
可别再说了。
要不这地上就是再多挖几个洞都不够她钻的。
齐君昀哈哈笑出来声来,终还是伸出手,摸向了他一直想摸的小脸蛋。
有点滑,还有点烫。
不过身边毕竟跟着诸多仆人,尽管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也只浅碰了一下她的小脸,又在她顺滑的头顶摸了几下就收回了手,随便又敛了脸上的笑,沉声道,“记着了,你往后就是我齐国公府的未来长媳了,要替我当好这个家,知道吗”
谢慧齐一时无言以对,对着他欠了欠身,尔后朝他重重地点了头。
她知道他已经对她够好,虽说她进了这国公府处境也艰难,责任也重大,但他也给了她面对压力和面敌的武器,而这些都是当家大主母才可能行使的权力,而她以一个未婚妻的身份得到这些,可谓全是他一手为她布置的。
而这些根本就不是她原本身份担当得起的,她怎可能不知他这份好。
等到了门口,齐君昀朝她颔了下首欲要上马,她不由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朝他轻声道,“齐家哥哥,我等你归家。”
归家
齐君昀一怔,尔后嘴角扬起了浅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知道了,回府罢。”
说着纵身一跃上了马,马上的齐府长公子脸色淡淡,眼睛墨黑如渊,最后朝小未婚妻看了一眼,再朝她点了点头,手中扯着马头的缰绳一甩,就此踏上了去往齐国公府在东北的金库之途。
谢慧齐站在门口看着他带着大队人马而去,直到再见不到背影,这才转过了背,低低地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回了府。
这府里,一大堆想求偶的母老虎在等着她啊,光想想就头疼得很。
蔡婆婆红豆她们都留在青阳院陪着两个弟弟,谢慧齐这时身边是一个老家人都没有,所幸边上还有一个万能的齐昱,她不得不说,这人长公子给的好啊,没他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才好。
“齐昱,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见齐昱跟在身后,谢慧齐招唤了他一声。
“姑娘,老奴来了。”
齐昱忙躬身过来。
他家乃国公府世代忠仆,虽说他们家也只是世仆,但世代当的都是管家,再不济也是管事,到了齐昱这一代,他们家堂兄弟一共加起来也有十一个,他能在年纪轻轻当上副管事,也是在兄弟之间杀出了一条血路上来的,等一知道谢家姑娘就是以后的主母,齐昱行事就更为小心了
他叔叔家的三个儿子,也有一个是后来居上特别有出息的,现在已经是管着五个庄子的管事了,他可不能搞砸了主子给他的大饼,把以后他国公府大管家的位置给毁了。
齐昱总是一口一个老奴,之前在家中的时候谢慧齐已经问过为何他年纪轻轻怎么就老奴了,齐昱笑着说他三岁就给长公子端水洗手了,算算这伺候的年头,也当得上老奴两字了。
从三岁就会伺候长公子,到如今的二十三岁,他已经伺候主子二十年了,可不就是老奴。
谢慧齐这一听也是听明白了,这老奴听着不符他的年纪,但那个“老”
字里头可全是资历,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担当起这“老”
字的。
现在这老奴一溜烟地跑到了她面前,谢慧齐无端地想起刚刚之前国公府姑娘们“跑”
进大厅的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