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齐苦笑了一声。
自应了订亲那天开始,她的日子真的是可谓惊心动魄至极,她也想过以不变应万变,但这段时日下来她真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往往这天的心情还没收拾好,隔天就又是事上加事,她每天被这些事轰炸着,是真有些喘不过气来。
若是她一个人累着就算了,熬着也能过来,但活着哪有这么简单,这些都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
“伯娘,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好”
谢慧齐说到这轻叹了口气,刚想说几句丧气的话,又突然想起了那总是有着悠悠背影的齐家哥哥,当下就把话吞了下去,振作了下精神,“但我会试着努力的,伯娘,我想问您件事,但不知当不当问”
“问。”
齐母简言。
谢慧齐也是笑了,没跟她虚话,嘴角翘了起来,“我齐家哥哥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齐母听了这话嘴角也抽搐了下,“不知道,没数过。”
谢慧齐抬手捂脸,深深叹气,“我记得小时候就有好多了。”
一进了国公府,个个都问齐哥哥呢,在哪儿呢
等到齐哥哥来了,个个都跟小花痴似的站在他身边就不动了。
谢慧齐回想了下当年国公府长公子一出现在她们这些小姑娘当中,不管什么性情的,都不会轻易离开他左右,个个都想把自己放在他的视线之内
“嗯,”
齐母也帮她想,想了想道,“你们出京之后,又添了些许个,韩家退了他的婚事那晚还有新上任的尚书之女跑到家里说要嫁他的”
说到这,她也有些怜悯地看了这儿媳一眼。
说她这儿媳命好,确是个好的,因有其父的前车之鉴,她儿从不碰什么侍妾之流,就是已经结冠成年屋里也没有人,贴身侍候的都是他那群从小跟到大的随从护卫,从不假手丫鬟,也不给她们可趁之机,在女色之事之上完全像足了他的祖父老国公爷,但他不喜女色,并不是他就少了桃花运,皇后与国公府的当家人都没了之后,韩家然退了他的婚事是让不少贵族豪门对国公府冷眼相看,国公府地位一落千丈,但那些人家家里的姑娘可没因此对他减少几分热忱,就是他守孝期间,那些在年头必须要嫁出去的女儿也有不少为他寻死觅活的,只是他从不多看一眼罢了。
他并不多看,那些姑娘们拿他也没办法,但想对付他的妻子,还是个没什么底气的未婚妻,她们的法子就多了。
想来她以后也太平不了。
谢慧齐被未来婆婆可怜地看着,脸都红了,“又添了些许个还有跑到家里来说要嫁他的”
“嗯。”
齐母淡定地点了点头。
谢慧齐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随后她把头靠在齐母身上,一脸哭相,“伯娘,我想哭。”
她这到底是把自己卖给了个什么人
没两天就是二月十五,谢慧齐没去蔡家,当天蔡家那边有下人过来,门也没给蔡家的人开,只是齐昱让家人出去,指路了齐国公府,让蔡家的事找齐国公府去。
而十六日这日,谢慧齐上午刚把齐昱送上来的一些东西看完这是她每天都必须要看的一些人的底细,其实她没几天就明白为何长公子让她插手这件事了,通给过国公府的姑娘们找夫婿这事,她能把这京城现在大概的权力结构图,还有国公府现在的敌友情况摸个底。
交好的,不交好的,心里都能有个数。
她一看完今天的“邸报”
,就听齐昱来跟她说,说谢侯府向他们这边出来了一辆马车,半路被截回去了,车上是谢侯府的嫡大小姐谢慧依。
“老奴听说那谢侯府的大姑娘在马车上大喊大叫,末了是嘴里被塞了布捆回去的,”
齐昱说到这,又朝谢慧齐道,“老奴还听说谢侯府要办丧事了。”
“嗯”
谢慧齐大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姑娘莫急,不是谢老太君”
谢慧齐连忙喘了口气,苦笑道,“齐昱,你可别吓我。”
“是现在的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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