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都是大人言传身教带出来的,”
严夫人先下了个断语,“山哥儿且不说,那两个小的,一个才五岁,一个也不过七岁,要是平时常听到些不好的话,临急教能教成这样我看老三在外面这些年,经的看的多了,至少知道好歹,明白是非了。”
“嗯,”
听严夫人这么说,李漕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年,老三一直是我的心病,兄弟成仇,我这齐家先没齐好,一直被人诟病,如今这不是老三的福气,这是咱们的福气”
“可不是”
严夫人笑起来,因为老三和家里翻脸不来往的事,她在京城时不知道听过多少没意思的闲话,兄弟不和,就是门风不好,连老二的亲事都受了影响
“说起来,这事还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让我打发人请老三过来聚聚唉我是越想越后怕,若山哥儿说的不假,老三到任不过半年一年,非得出大事不可这是你带给我的福气,老天保佑咱们李家。”
李漕司看向严夫人的目光柔情脉脉,严夫人脸上泛起了层浓重的红晕,不自在的抬手抚了抚光滑的发髻,抚到一半觉得不妥,忙又放下来,努力想显的自然些,“这都是老爷的福份,是孩子们的福份。”
“咱们到江宁府这一两个月,你天天辛苦操劳你一直想看看这春牛首是怎么个好法,我一直没空是我不对,咱们明天就去明儿起个大早,咱们一家到牛首山赏赏景,再到弘觉寺拜拜佛,吃一顿素斋,好好疏散一天”
李漕司立刻拿定了主意。
严夫人眼泪汪在眼眶里,忙用帕子按住,点了点头。
李漕司又和严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出来,叫了赵大过来,低低吩咐道:“让人去查三老爷身边那两个师爷,越仔细越好要快。
再挑个两个妥当人去横山县,等三老爷一家到了,悄悄盯着。”
赵大惊讶的抬头看向李漕司,李漕司顿了顿,接着道:“人挑好带过来我看看,还有,让人去太原府打听打听老三一家,特别是那几个孩子,山哥儿、岚哥儿,和那两位姑娘,在太原府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仔细打听,越细越好。”
赵大忙垂头答应。
李老爷醉的厉害,李文山只好和他一辆车照顾,回到船上,又被阿娘和李冬拉住问个没完,直到第二天早饭后,才找到机会,和李夏单独说几句话。
“那几个贵人,你认识都是谁啊”
这个巨大疑问在李文山心里憋了半天一夜,差点把他憋出毛病来。
“你跟大伯说了没有大伯怎么说都问了什么问题你怎么答的”
李夏更关心的是这件大事。
“你先说好吧好吧,我先说”
李文山将怎么和大伯说,大伯问了什么,他怎么答的,大伯答应的如何干脆,一口气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阿夏,你不知道,这种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嗯,以后你就是我们的靠山。”
李夏随口道,李文山听的后背一挺,是的,阿爹不管阿爹怎么样,他是一定要给弟弟妹妹当靠山的,一座强有力的靠山,象大伯那样。
“大伯满口答应不是因为要给咱们当靠山,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说句刻薄的话,他心里说不定感谢你给他提了醒、送了机会过去呢。”
李夏怕五哥脑子一热真把大伯一家当靠山了,赶紧提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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