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你的名字?如若那贼人知道你是我夫君,会怕的。”
贺重锦沉定地望着江缨,随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嗯,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屋中的灯被再次点燃,二人的房间变得明亮温暖了起来,贺重锦回到榻上拍了拍身侧的床褥:“既然回来,今晚就在贺相府过夜,躺下讲吧。”
“啊?”
江缨有些无措,攥着贺重锦衣袖的双手紧了紧,“那个,被母亲知道了恐怕不会高兴。”
“这件事我自然明白。”
贺重锦眉目温和,开口道,“明日,我亲自送你回江府,顺便成亲之前,见一见岳父和岳母。”
贺重锦想得很周到,只要明日他们两个一起回去,江夫人就算想说也不敢再说什么,他不会和江夫人理论,更不会因为江缨去江家施压。
在外人看起来,他不过是做了为人夫君该做的事,成亲前几日送将入门的新妇回家。
“怎么了?”
贺重锦声线清晰,面上带着一丝疑惑,“怎么还不上塌?不想和我睡吗?”
江缨仍旧没有起身,她趴在床榻边,低着头,像只犯了错的小猫。
贺重锦怔愣着,他回想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又让江缨同自己产生了距离。
“那,那个。”
贺重锦看着床榻边的女子,一时无措,半天才憋出一句,“地上凉。”
“我想,我还是不要起来了。”
江缨跪坐在地上,蔫蔫的认错,“夫君,今夜我回来,是有件事我想同你坦白,如果不向你坦白,我睡不着。”
实际上,是如果不向贺重锦坦白,江缨担心会被休回家。
他微微有些错愕道:“什么事?”
江缨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他白皙干净的手指揭开信,低眸看着信中的内容,看了许久。
她一直观察着贺重锦的神色变化,他是朝中一品宰相,识字通文,赵恒之那些
“信是,是赵恒之写的。”
江缨老实回答,“十几封信,除了这一封其他的都烧了,烧成灰了,这封是拿来给夫君看的……”
贺重锦依旧在看信,一句话也没说,江缨心里本来就打鼓,现在已经开始打霹雳了。
江缨不管不顾,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夫君,赵恒之的信太多了,我觉得我理应去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的。”
青年终于看完了信,他没有发怒,也没有撕碎,而是将信整齐叠好,又问江缨:“你明日可以早些去见赵恒之,说清楚此事,为什么今夜要回到贺相府和我说这些?”
“因为……”
江缨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给贺重锦,“夫君。”
那一瞬间,贺重锦的心跳慢了半拍。
他没想到江缨会这样回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回答,望着眼前的女子道:“因为……我吗?”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爹,我去单独见赵公子之前,要经过夫君的同意,夫君不准我去,我就和赵公子断绝来往。”
她总不能说,是怕贺重锦厌弃她,怕此事被旁人知晓,在背后嚼他的舌根。
气氛始终沉默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江缨觉得,换做是自己,也不会答应的,毕竟他们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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