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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很怀念。”
他站在昏暗灯光消失的临界在线,与另一束光明只一步之遥,笑容有种迷离的美,可是他没看到他的影子已先他一步走入光明。
“唐逸飞,”
我面对面抓住他的胳膊,郑重其事地说,“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不管什么时候都只跟你讲普通话,学习上我会麻烦你向你请教,但是如果有好玩的也一定会约上你。”
我说着又不容拒绝地把他拉到最亮的路灯下,连尘埃也清晰可见,目光坚毅地颔首,“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陶心馨,”
他抚上我拉他胳膊的手,握在他微凉的掌心之中,依然嘴角带笑,眼眸里却闪出异样光彩,
“我觉得我的生活也像一场大冒险。”
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闹事?
第15节:献身体育事业
我攀住他胳膊,很认真地问,“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懂爱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为爱的人付出一切?”
官越小,人越精,我们班长就是个典型。
临到三千米开赛前两小时才通知我赶紧到场。
也怪我大意了,运动会开两天,从运动场经过也好几次,我愣是没发现。
赶到赛场,我还没发难,班长先给我强词夺理,说什么怕提前告诉我,我会临阵脱逃。
中文系已经全军覆没了,都跑去看台写稿了,几乎垄断百分之八十的宣传稿来源。
估计赛后能得个宣传积极分子奖,赛场上就只能靠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挺得意,一点看不出靠我争光的样子。
再说了,我没想过逃赛,也不是不顾集体荣誉的人。
要不看他是班里仅有的男性同胞之一,我真踹他了。
从一只脚踏进运动场,他就对我进行紧迫盯人,到哪儿都跟着,生怕我一立场不坚定,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我也懒得解释,更不敢撵人,我讲一句,他能给我回十句不带重样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我人都站在检录处了,他还黏在身边。
检录处离主席台不远,我一抬头就看见和几位校领导坐在一起的唐逸飞,估计都是来参加待会的闭幕式。
那晚说好要做朋友,趁他刚好看过来,我挥动手臂雀跃地和他打招呼。
他也微笑颔首,握拳冲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身旁的班长跟个娘们儿似的,使劲捅我胳膊,低呼:“帅哥,帅哥耶。”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地说,“班长大人,我都已经要检录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