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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现在感觉如何？”

周泽谨问道。

“头痛、难受、生不如死，我后悔了。”

周泽言虽然在回答他的问题，但眼神看的却是乔薇。

原本还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泽言的乔薇，听到他委屈的哭诉后，也顾不得尴尬了，她走到病床前，气急败坏道，“你还知道后悔啊，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你差点喝死了知不知道？”

“假如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

乔薇很不喜欢他的这种假设，故意道：“不，我会很开心，还会放烟花庆祝。”

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周泽言此刻尤为敏感脆弱，明明知道乔薇说的是气话，可泪水还是从眼角无声的滑落，滴在了枕头上。

见他这幅可怜的样子，乔薇还是于心不忍。

算了，毕竟是个病人，又喝了这么多酒，就当他脑子坏掉了。

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好了，刚才的话是骗你的，你要是死了我会很难过，所以以后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听到了没有?”

周泽言终于止住了泪，他用余光看到一旁的周泽谨那难看的脸色，并没有就此闭嘴，反而看着乔薇，又继续问道：“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吗？”

眼看似乎要绕到自己最不想面对的话题上了，乔薇眼神飘忽，“我不想知道。”

“因为昨天是你和别人结婚的日子，都是因为我的懦弱，如果当时我能勇敢点，阻止你和大哥......”

“别说了。”

乔薇试图打断。

可周泽言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彻底失控，根本不听她的劝，“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勇敢的站出来，后悔没有带你走，其实这些年我并不只是把你当妹妹......”

眼看着周泽言要彻底捅破这层窗户纸了，乔薇急了，直接上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半点声音。

“我都让你别说了，你要是再说下去，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这个瞬间，听着乔薇警告意味十足的话，周泽言好像明白，她可能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而且给出的答案也已经很明显了，和以前一样，未曾改变。

此刻，乔薇的手还紧紧地捂着他的嘴，她并没有急着松开，而是又道，“你要是答应不再提这件事，就眨眨眼，我就把手放开。”

但今天的周泽言似乎铁了心的要和她作对，眼睛死死地瞪着，一眨不眨。

他不眨眼，乔薇也不放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周泽谨走上前，轻轻地将乔薇的手拿开，用湿纸巾帮她把掌心擦了擦，然后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在周泽言的脸上：“我看你是酒精上头神志不清了，乔薇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的大嫂，你说这些话合适吗？”

乔薇也反应过来，小鸡啄米地点点头，立刻挽上他的手，表现出恩爱夫妻的样子。

虽然知道他们是演的，可这一幕还是刺痛周泽言的双眼。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们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将头偏开，声音恹恹。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看来周泽言是想通了，乔薇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夜，她也困了，准备回去补觉。

可还没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的响动，她下意识的转头。

只见周泽言拽掉了手上的针头，拔掉了氧气管，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却因为身体虚弱，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这是在做什么？”

乔薇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赶紧上前想将他扶起。

幸好周泽谨已经先她一步将人扶了起来。

“如果你想死，这是你的自由，没有人拦着，但请等我们走远了再死，否则我会认为你在装可怜，毕竟这一招你用了许多年，再娴熟不过了。”

周泽谨的话毫不留情面。

“我没有。”

周泽言猛烈地咳了起来，“薇薇，我真的...咳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