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动,只是任他沉重地压住。
他安静下来,轻轻搂住身上的人。
马可满足地昏昏欲睡,朦胧中仍然紧紧拥抱着那匀称而漂亮的身体。
他是如此地迷恋着,一天也不想与他分开。
解意没有提醒他忘了戴安全套,反正也不太在意这个。
他慢慢将马可的身体移到一旁,然后轻轻下c黄,走进浴室,拿出毛巾来替马可把身上的汗擦了。
马可迷迷糊糊的,轻轻叫了声:"
意哥。
"
解意给他盖上被子,温柔地说:"
睡吧。
"
马可"
嗯"
了一声,觉得很舒服,睡得更香了。
解意到浴室去洗了澡,穿上睡袍,然后走到客厅去,拿起了电话。
夜很沉,周围没有一丝声音。
是黎明到来前那种最深最深的沉寂。
空气都仿佛胶着了,房间角落里两盏晕黄的灯发出的光都似乎凝固着。
张唯勤洗好澡,很快就睡着了。
郦婷穿好睡袍,悄悄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客厅里。
只坐了一会儿,她就被这种沉寂击溃了。
似乎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似乎她正深潜海底,周围黑暗而寂静,让她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
近一个月来,她感到自己囚锁在心底的情感仿佛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开始蠢蠢欲动。
每次只要张唯勤一碰她,她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她对此万分恐惧:难道我是动情了吗?
她蜷缩着身体,像一个渴望母体的婴儿,慢慢顺着时光溯流而上。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海南初见解意的情景。
那一年,她结婚,离婚,然后远走他乡,却一直找不到工作,最后被逼无奈,终于做了小姐。
有一天,在金碧辉煌的以燕鲍翅著称的一品楼里,她跟着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王总一起请客人吃饭。
在这种饭局里,她的作用不过是一个花瓶,是让众男人在谈话中可以轻松一些的装饰品。
她很明白,像这种场合一般都是不允许她随便说话的,所以只沉默地以优雅的姿势吃着鲍鱼,喝着红酒,空泛的眼光懒洋洋地扫视着四周。
很快,进来的一群人便吸引了她的注意,一群男人众星捧月般围在当中的是一个气概非凡的年轻男子。
他身上穿着阿曼尼的休闲服,显得洒脱而飘逸,柔和而沉静。
与其他人一样,她迫不及待地看向那个男子的脸,随即一怔。
熟悉的感觉使她不敢相信。
她再仔细看去,那真的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十几年楼上楼下邻居的解意。
她注意到那一群人走到与他们相邻的一张大圆桌边,显然是订了座的。
另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十分殷勤地替解意拉开椅子,一迭声地解释:"
解总,这家生意太好,我提前了三天都没订到包间,只好委屈您坐大厅了。